岁岁检查完后,立刻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然后给他做了个针灸。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救护车也很快就来了。
贺淮川带著岁岁也去医院检查了下,確定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岁岁窝在他怀里,摸著自己头上的两个小牛角,瘪了瘪嘴,可怜兮兮道:“爸爸,好疼呀。”
其实也没那么疼,就是看到他,忍不住想撒娇。
这么一想,她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
“呜呜呜爸爸,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贺淮川心疼地搂著小闺女,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下,“不怕不怕,不管你去哪儿,爸爸都会找到你的。”
一旁的款冬晃著小安慰道:“对呀对呀,崽崽別怕,有我在,就算坏蛋把你带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噠!”
听到这话,岁岁总算是咧著小嘴笑了起来,伸手把款冬抱了起来,软乎乎道:“款冬姐姐,是你带爸爸找到我的嘛?”
款冬的两片叶子做出叉腰的姿势,有些得意:“那当然啦,我厉害吧。”
“厉害!”岁岁配合地伸出大拇指,“款冬姐姐最最最厉害啦。”
款冬更得意了。
“呵,贺淮川厉害,也厉害,就我最菜了唄。”贺景行幽幽道。
酸味都快冒泡了。
岁岁立马朝他张开小胳膊,抱著他的脸吧唧一口,安抚著打翻了的大醋罐子,“小叔也厉害呀。”
“敷衍。”贺景行面无表情地拆穿道。
岁岁苦著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淮川踢了他一脚,“不想抱就给我。”
贺景行立马收紧了手,抱得紧紧的。
不给,抢也不给。
岁岁咧著小嘴偷偷笑了起来,对上他不爽的目光,又捂著脑袋卖惨,“小叔呼呼。”
小牛角已经上过药了,有些淤青,放在白嫩的小脸上看著更可怜了。
贺景行有些心疼,轻轻帮她吹著,问道:“傅烬渊有没有欺负你?”
他眼神有些冷。
岁岁出於医者的仁心救了他,他可没这份仁心。
他一个法医,客户本来就是死人。
他要是敢欺负岁岁,他不介意给自己加个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