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墨家却在犹豫着要不要对阴阳家动手,或者说是惩罚到什么程度。
一开口就是十座十座的赔偿,连天下罕见的铸剑圣地都直接赔,至于那些钱币都反而是入不了档次的腌脏之物了。
随着河上公的开口,整个议事厅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么两位前辈想要我墨家如何处置阴阳家呢?”六指黑侠心动无比。
诸子百家中的前列,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是有人去做的,而涉及到学术之争,更不会将对方彻底弄死,而是让对方去给自己的学术做一个试探现。
荆轲虽然疑惑,但是却没有去问六指黑侠,而是将这个疑惑留下,最后去问了言晏。
至于再领兵出征,看到了剧辛的晚节不保和庞煖的孤勇反冲,廉颇也没有了曾经的心气。
你要早说你们会出来赔偿,我就该躺在地上让你们戳,甚至让阴阳家亲自动手,躺平了让他们上手。
打定主意之后,廉颇也放松了不少,这一次就当一個见证者,一个看客和一个来看望弟子的师父就好了,至于其他,坐着看,躺着看,吃好喝好,没准还能多活几年。
“钜子,连农家和楚国我们都不怕,为什么要对阴阳家如此谨慎?”荆轲有些不解。
他们知道道家有钱,没钱修什么仙,没钱你脱个锤子?可是还是低估了道家的有钱程度。
因此,墨家教训教训阴阳家可以,道家也不会管,但是一旦墨家要将阴阳家彻底弄死,那么道家也会出来给阴阳家背书。
简单来说阴阳家于道家来说就是一个背锅的,道家家里蹲,放人宗和阴阳家出去混,去闯荡,等到人宗和阴阳家摊上大事了,天宗和道家正统就会出来把人拎回去。
其他家难道还能不给道家正统这个面子,为了阴阳家而跟道家彻底撕破脸?
哪怕是墨家和儒家也没有这个胆量去跟道家撕破脸,主要也是三方互相牵制,谁也不愿意跟其中一方撕破脸,让剩下的一方渔翁得利。
河上公不用说,墨家剑主榜第一,也是已知的最强宗师,至于是宗师还是大宗师,谁敢去试试呢?真试试就逝世啊!
至于太乙山的守护者,北冥子,是上一任的剑主榜第一,在六指黑侠等人成名之前就已经是成名巨擘。
“有什么好奇怪的,农家背后是齐国,项燕背后是楚国,看起来阴阳家是最弱小无助,但是事实却是恰好相反,阴阳家背后却是道家、和跟道家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的秦国。”
听着荆轲的疑惑,言晏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道藏三百卷,齐鲁、楚地金矿十座,铜矿十座,会稽鸦山铸剑坊也送与墨家,钱币百万,钜子认为如何?”
这时候的阴阳家可不是后来傍上秦国战车后得到大展的那个庞然大物。
阴阳家和道家的关系就有些像孔庙、孟府和儒家左派的关系。
在项燕一行回返大梁之时,阴阳家同样也战战兢兢,楚国和农家都服软了,他们阴阳家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少弟子都已经叛逃。
“错了,我们就认,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北冥子一身古朴道袍没有说话,而是游戏人间的玩世不恭样子的清瘦老人河上公开口。
“传承不能断!”河上公补充。
楚南公、东君这些人死不死他们不管,但是阴阳家这一脉不能断,这是他们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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