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又是谁惹她了?
还是刘备站了出来,一脸忠厚老实地打著圆场:“圣主放心,鸿臚寺早已安排妥当,断不敢怠慢了贵客。”
说罢,便隨意招来一名官员,將满心怨气的剑圣主引向了后院的独立院落。
看著剑圣主含怒离去的背影,范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当然明白,曹操等人是故意为之。
这是在用行动告诉他——晋公的敌人,便是我等的敌人。
连一句废话都不需要。
这,才是顶级政客之间的默契。
“这是……”范立故作不解。
曹操、刘备、孙权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曹操压低声音,解释道:“那位圣主对晋公敌意甚浓,既非朋友,我等自然也无需以礼相待。”
孙权补充道:“大乘境又如何?在我大汉的疆土上,是龙,她也得盘著!”
刘备最后总结,语气沉稳而自信:“我等三人联手,或不是她对手。但若真要分个生死,备,有九成把握,可率军阵,將其围杀於此!”
范立心中瞭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虽显颓势,但这份底气,依旧在。
他范立的三千羽林卫,能困住剑圣主。
那三万,三十万大军呢?
超然物外的净音天,为何从不与凡人王朝彻底撕破脸皮,这便是原因。
就在几人交心之际,一名宫中內侍迈著小碎步,捏著嗓子高声通传:
“陛下闻听长公主凤驾还朝,龙心大悦,特旨宣长公主即刻入未央宫覲见!”
长乐公主闻言,秀眉微蹙,立在原地,未动分毫。
刘备眉头一皱,不悦道:“陛下只宣召公主?莫非不知大楚晋公也已驾临长安?”
那內侍被问得一愣,隨即腰弯得更低,头几乎埋进胸口,对著范立的方向,战战兢兢道:“这……奴婢只是个传话的,上意如何,奴婢……奴婢不知啊。”
“哈哈哈,无妨,无妨。”范立摆了摆手,浑不在意。
汉帝刘熙?
那个被董卓欺压了多年的皇帝,心里憋著一肚子火气。
在刘熙眼中,自己这个大楚权臣,恐怕与董卓无异,都是乱臣贼子。
不待见自己,再正常不过了。
“他若惹你不快,本宫这便不去。”长乐公主凑到范立耳边,吐气如兰,嗓音媚到了骨子里。
这般亲昵的姿態,曹刘孙三人可以视而不见,但那传话的內侍,却嚇得魂飞魄散,必然会一字不漏地报给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