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姜闻这种坑货,他自问交不起这种朋友,顶多就是结一段善缘吧。
隔著几间房间的另一间客房里,庆奶洗完澡,穿著一身真丝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著还坐在窗边椅子上抽菸的姜闻,催促道:“別抽了,洗洗睡吧。”
姜闻抬头瞅了瞅满脸春意的庆奶,感觉隱隱有些腰疼。
遂祭出“拖”字诀道:“你先睡吧,我想事呢!”
庆奶此时哪会睡得著,她走过来坐到姜闻对面的床上,抬手跟擼狗似的摸摸自家男人的脑袋,笑吟吟道:“放心吧,只要你想做的事儿,我都支持。”
儘管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姜闻此时还是难掩感动道:“你不怕我把事给搞砸了?”
此时的庆奶正值事业的巔峰,百奖最佳女演员奖三连庄的含金量可不是盖的。而且庆奶这些年到处走穴可没少挣钱啊。
就像今天这顿饭,五个人吃了三百多马克,足足一千三百多人民幣,相当於京城一个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了,庆奶付帐时眼都不带眨的。
更关键的是庆奶的人脉足够广,无论湾湾还是香港都认识很多电影圈的人士,包括这次《大太监》当初拉投资的时候,庆奶也是出了不少力。
姜闻想要当导演拍电影绝对离不开庆奶的帮助。
庆奶的手下移,摩著姜闻那张猪腰子脸,欣慰的同时,越看越喜欢,但同时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赵坤那张年轻的脸。
这两人都不属於传统意义上的师哥,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有魅力且令人难忘,也许这就是有才华的男人是最帅的吧!
庆奶带著鼓励的笑容道:“我相信你的实力,绝对能拍出好电影。就算万一搞砸了,大不了重新开始唄。而且你想想赵坤一小年轻都能豁得出去,难道咱们就跟老话说的那样,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不成?”
別看姜闻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心很细。
也对,但凡能够成功的人,岂是简单的人物,
如果换个毛头小子听到庆奶这番话,肯定会血脉賁张,一拍大腿,毫不迟疑地大喊:“干了!”
但姜闻此时却出奇的冷静,甚至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道:“人家有资本,咱们可能还真比不上。”
对於赵坤的家世在圈內並不是秘密,姥爷是老革命,老爹是东北一家大型煤矿的矿长,香港还有有钱的亲戚云云。
別看姜闻也是大院出身,但他家这种家世只能嚇嚇普通老百姓,表面光鲜而已,真正要比拼实力,和赵坤家这种地方实力派,还真没法比。
“他家有钱?”
“不光有钱,还是”
姜闻把赵坤家世简单说了一遍。
庆奶难掩羡慕道:“难怪这么有底气。”
其实不光有底气还有见识。
一向长袖善舞的庆奶马上又道:“那你更得要跟他搞好关係,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今晚的话倒是都说在点子上,你得往心里去。”
“这我明白,我正琢磨著拍点啥?”
“確实应该好好琢磨,不过你现在能琢磨出什么东西来,赶紧点,去洗澡!”
得,拖不下去了。
姜闻只能然站起来,慢吞吞地往浴室走去。
但不管怎么说,庆奶既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支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表现。
只是三十如狠,四十如虎,偏偏庆奶就是属虎的,让他这只小白兔瑟瑟发抖。
嗯,他63年的,属兔。
清晨。
雪白的大床上被子凌乱,陈虹枕著一头黑色的长髮,迷迷糊糊睁开眼。
外面天早就亮了,阴沉沉的,连带著人的心情也隨之低落。
“唔·。。。。”
她难受的娇吟一声,昨天早上还好好的,精力充沛,但到今天就不行了,主要还是时差闹的。
头昏脑胀,胃里还有点翻涌。
第一天晚上其实就没怎么睡,但头一回出国的兴奋,加上开幕式的盛况,使得她的精神始终十分亢奋,甚至到了凌晨都不困,硬是缠著男朋友恩爱了一番,
结果早上醒来就这副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