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新车,听夏师傅说还在磨合期,开的不快,但很平稳。路上车子不多,
不到二十分钟,便停在了铁二区楼下。
下车时,陈虹特意朝他使了个眼色。
赵坤瞭然。
虽说是沈院长给予的优待,但他不能將客气当作运气。將行李搬下来后,专门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条三五烟。
“夏师傅,您辛苦!”
“哎呦喂,赵老师,这————这可使不得!”
夏师傅显然被他的大手笔嚇了一跳,给领导开车是有实惠,可出手就是一条外烟,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而且大家毕竟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赵坤硬是將烟塞到夏师傅手里,乐呵呵道:“夏师傅,您千万別跟我客气,
这是我从香港带回来的,味道和外面买的不一样,您尝尝味道。”
“没必要!”
“您一定得收下!”
“呢———·那我就不客气,谢谢您,赵老师!”
“夏师傅,瞧您说的,我还得谢谢您送我回家呢!”
“得咧,咱们也不用来虚的。赵老师,以后要是需要用车,您儘管言语。”
夏师傅不光是沈院长的司机,还是后勤车队的队长。
给一把手开车,就是单位司机中的老大,这是很多单位不成文的规矩。
“哟,谢谢夏师傅。”
完了,还得自送人家离开。
瞧瞧,都是人情世故。
当汽车尾灯远远离去,俩口子这才准备上楼。
这会儿,陈虹不免牢骚道:“送一回,搭上一条烟,还不如打车呢!”
“行了,这是领导给的脸,咱得兜著。哎,包你拿著,走前头,把箱子给我。”
上楼,进门,开灯。
相比住了一个多月的黄埔园,再回头看看这间开门就是一条过道的出租屋,显得格外逼仄。
一个多月没住人了,儘管门窗紧闭,但桌子台面和地上依旧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先通风,然后一顿打扫,再將床单被套全换了,被子也换成了厚被子。
房子虽然是集中供暖的,但今天才十二號,按照惯例,每年都是十一月十五日才开始供暖。
本就旅途劳顿,回家之后又是一通忙活,两口子都累坏了。
陈虹还是强撑道:“我先去洗个澡。”
“行,那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