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苏曼昨晚睡得不好,失眠做梦,醒来时黑眼圈非常明显。她盯着天花板发呆,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轮子滚动的声音。苏曼觉得不对劲,马上翻身起来,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卧室。客厅里,宋司承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往玄关走去,轮子在地板上滚出沉闷的声响。看到他不辞而别的这一幕,苏曼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去哪里?”宋司承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脸。“去机场,八点半的飞机,公司出差。”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去哪里出差?”苏曼又问。宋司承面不改色,“海市。”苏曼快走几步绕到他面前,发现他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副准备周全的样子。这种周全,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她彻底隔绝在外。丈夫出差,身为妻子理应为他收拾行李,她也很愿意。可是宋司承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她,他宁愿自己收拾,也不叫她。这种冷漠疏离的态度,令苏曼再次感到心痛。“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宋司承不回答,目光掠过她,落在腕表上,带着一种程式化的急促,“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我陪你一起去海市。”苏曼脱口而出,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她其实舍不得让宋司承走,但又不想耽误他的工作,以免给他留下无理取闹的坏印象。“我保证不打扰你工作,我就在待在酒店房间,哪都不去。”宋司承皱眉,“不行,你不能跟我去。”苏曼挡住他的去路,固执的想跟他一起走。“我说了我不会打扰你工作,我只是想陪着你,在你工作之余能照顾你。”“在家也是我一个人,还不如跟你去,互相做个伴。”“不行。”宋司承的拒绝干脆利落,伸手拨开苏曼试图抓住他衣袖的手,“时间来不及。”“等我十分钟,我洗个脸,换套衣服,咱们就走,保证不会误了飞机。”苏曼还在恳求,语气透着从未有过的卑微。宋司承无动于衷,脸色阴沉下去,语气冷的像冰。“苏曼,别闹,否则我永远不会回这个家。”“……”苏曼愣住,像被捏住软肋,伤心的沉默不语。玄关头顶的光线在宋司承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打开大门,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砰的一声,大门合上发出沉闷声响。世界骤然安静。苏曼僵在原地,脸色发白。愤怒、委屈和一种被遗弃的恐慌涌上心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结婚第二天就出差。到底是真出差,还是为了躲着她!苏曼从昨晚隐忍到现在,彻底破防,气的浑身发抖,需要发泄。她冲进客厅,拿起柜子上的陶瓷花瓶,狠狠砸向墙壁。瓷片的碎裂声像是一个开端。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决堤洪水,陈列架上的几个工艺品花瓶也未能幸免,纷纷在她手中化为满地狼藉。“宋司承,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你好狠的心。”“我究竟哪里不好,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无情。”歇斯底里的发泄完,苏曼瘫坐在地上,身心疲惫。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如同碎片一样的婚姻。……女人心情不好就想疯狂购物,苏曼也不例外。她开车去本市最豪华的商场,不看价钱,疯狂消费,大包小包塞满整个后备箱。她觉得还不过瘾,又刷几百万买珠宝,买首饰,最后还临时起意买了辆车。买这些东西,苏曼刷的全是宋司承给她的那张黑卡。她一点都不心疼,恨不得把卡刷爆。“宋司承,是你逼我的。”办完手续,苏曼给新车加满油,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行驶。她右手把控方向盘,左手夹一支女士香烟,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绕着大半个城市跑了一圈,抽完好几根烟,麻痹之后,心情稍微有所缓解,不像早晨那么痛了。车流涌动,红灯亮起,苏曼踩刹车,缓缓停下。坐在车里,她无意间一瞥,心脏骤然窒息。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suv,醒目的车牌号,那是宋司承的车,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不可能……”苏曼喃喃自语,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指节泛白。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怎么可能是宋司承!他不是今早八点半的飞机,去海市出差么,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根本就没有离开a市?出差只是一个借口!很快,绿灯亮起,黑色suv径直向前驶去。苏曼毫不犹豫打开转向灯,变道跟上去。她的心跳如擂鼓,手心渗出冷汗,内心有个声音在呐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可能是个误会,开车的不一定是宋司承,而是他的司机或者朋友。苏曼跟着宋司承的车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停在一家高档月子中心楼下。苏曼将车停在对面隐蔽街角,摇下车窗。她亲眼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宋司承。“!!!”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苏曼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宋司承果然骗了她。月子中心!苏曼的脑海中浮现出最坏的猜想,又拼命压制这个念头。她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宋司承下车,径直走向月子中心楼里,手里提着精美的礼品盒,一副很熟悉这里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苏曼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宋司承,你到底还对我隐瞒了多少事!”苏曼气血上头,推开车门,穿过街道,站在月子中心门口。透过玻璃门,她能看到里面豪华的前厅,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消毒水和乳香混合的特殊气味,这是新生儿和母亲们特有的气息。宋司承在里面做什么?去看谁?难道……苏曼不敢再想下去,她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这一刻,苏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没有勇气推开眼前这扇门。一个可怕的,她从未想过的可能性,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的心脏。宋司承不仅在外面有:()离婚签字后,陆总心跳违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