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没人一招要了他的命。等他重振旗鼓,这从今往后的日子,他可就要死咬着他们不放了。
只要他存有一口气,必定会追踪火不火直到天涯海角。他一定会咬死本次事件的幕后人员,为那些在这次事故里受伤的、丧失性命的成员、群众做交代。
不过,也是他们托大了。
以为占据着天空独一无二的优势,在地面巡演又有无数人员在暗地把守,就遗忘了那些藏在暗处的鬣狗是有多么歇斯底里。
他们日夜虎视眈眈,急切地要从轮的肩膀咬下一块肉,也确乎是做成功了。
他和轮的成员会经过此次严重的失误,更加用力地反省自己,直到能为内部、为民众撑开一片和平的天地为止。
“哇哇哇呜呜呜呜——平门哥!”与仪边哭边换了个阵地,把头埋进男人单薄的被褥内。顺带狠狠抹一把眼泪口水,哭到兴头了,举起被子一角就擤了个鼻涕。
要是平门的腿完好无损,当下就要给他来一脚。
“姐姐、姐姐……”小声啜泣的女孩依旧趴在熟睡中的少女床上,和她呈十字架交迭在一起。仿佛沉睡中的人要是丧失了性命,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她而去。
没多久,女生被哭声吵醒。睁开眼,看到两大四小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医生!”
被紧急呼叫过来的烛医生,只见少女满脸依恋地望着他。
看来脑子有点问题了。粉色头发的男子伸出两指,试探她的视线跟随能力。他试着跟对方对话,少女没有回答,只懵懵懂懂地注视着她,像是刚睡醒一样。
也的确是刚睡醒,作为遇难并且幸存下来的人员。在床上躺了超过半个月,大家都快不抱有希望了。
小镇的医院不多,就这一个。医疗设备还极其落后,基本停留在上个世纪。
镇子上人有什么头痛脑热,就特爱往医院跑。反正是免费的。
尤其是轮的成员在这扎营,大刀阔斧更新了设备之后。爱看热闹,想看看眼界的人们也纷纷来到,把本就狭小的院所挤得水泄不通。护士从病房要药房拿个药都得挤上半个小时。
有余力的人在那指挥管理,难得腾出一个病房,还得两个人挤。
这不,基本丧失行动能力,苏醒了十来天,如今只能活动手指的平门,就和不知何故沉睡的女生住在同一个病房。
烛医生先掰开患者的眼,查看瞳孔焦距。他试着跟对方进行绘画,女生只是孺慕地望着他。
人体是相当精密的仪器。一旦耗损,后来再怎么维修,散尽千金,卖力修复也回不到全盛时期的状态。大脑、精神、心理各方面受到的伤害,几乎不可逆。顶多做到延缓、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