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迟没有陪同去聚餐,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的身份地位会给这些同事带来压迫感,更重要的是…他不放心沈正清一个人留在房子里。
霍迟急著回去见沈正清。
宋晏舟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狗皮膏药一样粘在霍迟和沈正清的房间门口,上半身倚在门框上,强硬地阻止霍迟关门。
两个保鏢拖不开宋晏舟,又顾忌著他的身份,不敢动用武力手段。
宋晏舟已经完全不在意面子里子,即便他现在像个胡搅蛮缠的变態,依旧赖著不走:“我必须要见到我老婆,確认他的人身安全!”
霍迟脱下外套,掛在门口的净衣架上。
回头对上保鏢为难求救的目光,男人的声音一改往常的轻柔和煦,冷冽漠然宛若三九天的寒冰和霜冻,慢条斯理开口说:“想看就让他看。”
说著,启动了房门前的雷射网层。
宋晏舟没想到房子里会隱藏著这种机关,衣角蹭过雷射瞬间被削掉一片布料,他心臟骤停、肌肉猛地绷紧,不得不后退几步,和门前的雷射保持一定距离。
这种东西分明是星际监狱里看押死刑犯,以防人逃跑才会用到的机关,没想到霍迟现在拿来防他,简直不留一点情面。
宋晏舟咬牙切齿、气急败坏:“霍迟!你真行!”
霍迟又客气起来,声音柔和:“谢谢,正清也这么说。”
宋晏舟一连被气死三次。
分明知道霍迟这个老狐狸、死绿茶是故意说这种模糊不清令人误会的话,但是涉及到沈正清,他还是次次都上鉤。
宋晏舟刚要开口懟回去。
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抹鲜亮的色彩。
沈正清穿著宽鬆的鹅黄色睡衣和短裤,脚步踉蹌著推门走到客厅里,晕乎乎地绕到了一圈,最后笨拙地找到餐厅水吧位置,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半梦半醒地一边揉眼睛,一边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
很明显是睡蒙了。
他在霍迟一个alpha身边,能这样放心地一觉睡到大中午?
还穿著膝盖以上的短裤,在霍迟面前露出那么长一截,漂亮嫩白又直溜溜的腿?
那为什么在他面前的时候总裹得严严实实,连衣领纽扣都要繫到最上面的一颗,凭什么?
宋晏舟气得眼睛里血丝遍布,“沈正清!你在一个外人面前就是这么穿衣服的?”
沈正清被宋晏舟的声音嚇了一大跳,手指猛地一震,杯子里的水晃荡著泼洒而出,正好倒在自己的领口,冰冷的水顺著脖颈顺著肌肤向下流淌,睡衣瞬间湿了一大片。
沈正清瞬间清醒过来。
惶恐不安地循著声音望过去。
却只看到突然出现的霍迟。
灿烂日光给男人的侧脸线条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霍迟笑容明媚又迷人,递来一块微微带著酒气的手帕:“擦一擦吧,要吃饭了。”
沈正清知道门口有谁,他没有接霍迟的手帕,反而是对著霍迟笨拙又侷促故意装撒娇说:“我捧著杯子不方便,霍上將…帮我擦好不好?”
声音不大,但是胜在房间里安静。
宋晏舟听得清清楚楚。
“好。”霍迟自然乐意效劳。
只不过他並没有触碰到沈正清的胸口,而是擦乾净沈正清脖子上蓄积的水痕后,又揉了揉对方翘起来的头髮丝,催促著沈正清去换衣服。
但是宋晏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迟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小小的沈正清,他看到霍迟抬手到沈正清的胸口位置,又揉了沈正清的脑袋,亲密无间到好像真正的夫妻是他们才对。
宋晏舟:“你们有没有礼义廉耻!?”
沈正清看都没看他一眼,快速回了房间。
剩下霍迟的声音从厨房里飘荡出来:“你和林疏意背著沈正清在婚床上胡来的时候、在他发情期出去和林疏意开房的时候,有想过礼义廉耻?”
男人系上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