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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凌宫风波生(第2页)

一个身材干瘦得像骷髅、颧骨高耸、一双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与毫不掩饰刻薄光芒的老妇人,正坐在一张掉漆严重、满是划痕的木桌后,拨弄着一个看起来颇为陈旧的、发出噼啪微弱电光的算盘形能量计算器。

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

“新来的?”她声音沙哑刺耳,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被送入熔炉的废料。

“是,我叫凌沐祈,奉异星来客管理司调令前来报到。”我努力保持镇定,递上那份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调令和身份凭证。

老妇人——后来我知道她叫麻姑,是冷月宫几个管事中脾气最乖戾的一个——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凭证,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地球来的?哼,又一个浪费粮食的。这里的规矩,懂吗?”

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和翻涌的怒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恭敬:“请嬷嬷示下。”

“在这里,手脚要给我放勤快!眼睛要放亮!嘴巴要闭紧!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麻姑尖着嗓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冷月宫负责的是整个凌宫最脏最累、没人愿意沾手的活计!清洗各宫送来的夜香桶、搬运废弃的能量晶石残渣、清理疏通那些几十年没人碰过、说不定藏着什么玩意儿的下水能量管道!还有,”她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角落里那堆如同小山般、结构复杂、布满黑褐色油污和诡异粘稠液体的金属部件,“那些是各宫换下来的老旧能量过滤器,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它拆开,把里面还能勉强用的核心零件挑出来,不能用的按规矩分类处理!每天工作八个时辰!完不成定额,就别想领到当天的能量糊!偷懒耍滑的,鞭子伺候!”

她每说出一项工作内容,我的心就如同被浸入冰窟一分。

这哪里是工作?这分明是折磨□□和精神的苦役!

比地球上传说中的黑心工厂、血汗作坊还要残酷苛刻十倍!

“你的宿舍在最里面那间,八人通铺。这是你的工具和第一套工作服。”麻姑像是扔垃圾一样,将一个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汗臭的布包,以及一套更加破旧、甚至带着干涸可疑污渍的灰色衣服扔到我脚边,“现在,立刻,马上!去后院把那些堆积如山的废弃晶石残渣装车!天黑之前必须全部运到三里外的指定处理坑倾倒!动作快点!别像根木头似的杵着!”她厉声喝道,眼神凶狠,仿佛我稍慢一步就会扑上来撕咬。

强烈的屈辱感、熊熊的怒火,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对未来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但我死死咬住了下唇,舌尖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没有争辩,也没有让眼眶里的酸涩化为泪水。

我知道,在这里,在这个如同深渊的地方,眼泪和抗议是最廉价、最无用的东西,只会换来更残酷的对待和嘲笑。

我默默地、几乎是机械地弯腰,捡起那个沉重的、边缘粗糙甚至有些割手的布包和那套散发着难以形容气味的“工作服”,在麻姑和其他几个杂役或麻木不仁或带着幸灾乐祸意味的目光注视下,如同走向刑场般,走向那间所谓的“宿舍”。

所谓的宿舍,不过是一间阴冷潮湿、四面透风、墙壁上布满霉斑和裂缝的破旧厢房。

里面拥挤地塞着八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铺着薄薄一层已经发黑发硬、结成块状的稻草和粗糙得能磨破皮肤的布单。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脚臭、霉味以及一种……类似绝望发酵的酸腐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找到唯一一张空着的、位于最角落、紧挨着不断渗入寒风裂缝的墙壁的床铺,将那个象征着苦难开始的布包放下,手指触及冰冷粗糙、仿佛带着无数前人血泪的床板,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绝望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全身。

这就是我在这个陌生星球、这个庞大而冷酷的宫廷里的起点吗?

比我最坏的想象,还要黑暗,还要令人窒息。

没有时间允许我自怜自艾,麻姑那如同夜枭般尖利的催促声已经像鞭子一样从外面抽打过来。

我咬着牙,迅速换上了那套肮脏不堪、散发着异味的工作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痒和不适。

然后,我低着头,跟着其他几个同样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面无表情的杂役,走向那个被称为“后院”的露天场地。

所谓的后院,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露天的垃圾堆积场和废弃品处理地。

小山般的、散发着微弱辐射能量和刺鼻化学气味的暗色晶体残渣堆叠在那里,如同一座座沉默的墓碑。

旁边停着几辆需要人力推动的、笨重无比、轮轴锈蚀的金属板车。

我们的任务,就是用沉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锹,将这些边缘锋利、沉重异常的晶石残渣一铲一铲地装上车,然后依靠人力,沿着一条坎坷不平、满是碎石的小路,推到几里地外那个散发着恶臭和诡异能量波动的巨大处理坑倾倒。

我拿起一把几乎和我半个人高的、冰冷沉重的铁锹,学着旁边那些麻木身影的样子,奋力将铁锹插入晶石堆中。

每一铲都需要调动全身的力气,晶石残渣相互摩擦、碰撞,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声响,扬起的粉尘带着刺激性,立刻让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直流。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我的手臂就如同灌了铅般酸麻沉重,几乎抬不起来,掌心被粗糙的木柄磨出了好几个亮晶晶的水泡,水泡很快破裂,火辣辣地疼。

汗水混合着肮脏的粉尘,黏在脸上、脖子上,又痒又刺痛,难受到了极点。

周围的杂役们似乎早已对这种非人的劳作习以为常,他们的动作机械而麻木,眼神空洞,没有人交谈,甚至没有人呻吟,只有铁锹与晶石碰撞的单调声响、板车车轮痛苦的吱嘎声,以及一片沉重压抑的喘息声。

这种日复一日、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尽头的苦役,正在一点点地磨灭着他们眼中最后的光,也试图将我这个新来者同化。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快要耗尽,手臂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铁锹把时,一个略显轻佻油滑的声音,带着令人不适的笑意,自身后响起:

“哟,麻姑,今儿个又添新丁了?啧啧,看着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片子,能扛得住咱们冷月宫的‘福气’吗?”

我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比我们稍显整洁、但依旧属于底层侍卫服饰的年轻男子,正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地、带着品评货物般的神色在我身上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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