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野如她所愿,埋下去深深地吻她。
宝诺起初还能享受,没过一会儿发觉不对劲,睁开眼睛推他,不仅没能推得动,两条胳膊还被钳在了头顶。
无法,她不客气地朝他舌头咬了下去。
哥哥吃痛抽离,有点恼:“做什么?”
“你、你做什么?”
他歪着脑袋端详,眼神颇为玩味。
宝诺只觉毛骨悚然,刚才亲着的时候谢随野和谢知易切换了一次,她能分得清,因为一个喜欢把舌头探入她嘴里,一个喜欢接纳她的舌头。
事发突然,宝诺尚未做好准备,或者说这些天来她就是在逃避这件事:“等等,哥……”
怎么可能等?
不待反应,她的衣衫很快被扒干净。
“看吧,妹妹果然吃以退为进这套。”
“骗人是你的强项。”
“呵,不及你万一,自残博取怜惜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宝诺眼瞧着他自言自语,不禁寒毛耸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脸颊涨得通红。
上当了、上当了!
哥哥刚才那些推拒和冷淡都是欲擒故纵的手段,故意钓她上钩,让她误以为自己把控了局面,还沾沾自喜呢!
宝诺预感大事不妙,立即想脱身,可惜为时已晚。
谢知易将她双手锁在床头木栏,所用镣铐正是当初她用来限制他行动的刑具。
“放开!”
“瞧你生龙活虎。”谢随野说:“一会儿没了力气再放。”
宝诺又恼又怕:“我不要这样!”
谢知易的手背慢慢抚过她的脸颊和下巴,目光迷离:“你一点儿也不乖,人长大了,那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都跑来吸引你的注意,真让我厌烦。”
“哥哥……”
谢随野嗤笑,手掌往下:“装可怜,想求饶?你现在就算喊夫君也没用。”
宝诺怕了,全然不由自控地扭动,也不知是想摆脱还是迎合:“不要……”
哥哥脸色骤然变沉,胸膛起伏剧烈。
“一会儿就放开你,妹妹,乖,听话。”
他说这话的同时吮着她的嘴。
“不行……”宝诺还不明白自己犯个弥天大错,这种时候嘤咛般带着哭腔的“不要”和“不行”正是催化亢奋的燃料,一声就足以让人丢失理智坠落欲河,偏她还不停地控诉抗议,不停地喊。
此刻是白天,院门虚掩,外头街上的洒扫声和货郎的叫卖声不时传来,宝诺觉得偷情般心惊肉跳,被这重重叠加的刺激和快感冲得颠倒错乱。
更令人难以承受的是随意切换的身份。
“瞧你那点儿出息,要哭了吗?”谢随野不怀好意地讥诮:“我怎么你了?不是你在咬我?咬得那么厉害,我还没找你算账……”
“怎么不喊哥哥了?”谢知易温言细语地哄骗:“刚才凶你的不是我,好诺诺,我何时欺负过你,对不对?乖,再分开点儿……”
宝诺快疯掉了。
他们还会相互攻击。
“谢知易你真是披着羊皮的畜生,把她糟蹋成什么样了?宝儿,别信他的花言巧语,衣冠禽兽最爱装成正人君子行骗。”
“疯狗闭嘴,你在她身上到处乱咬,留下那么多印子,可有半分怜香惜玉?”
“不怪我,被绞得太厉害,下手重了点儿。”
……
宝诺无法招架,恍惚间觉得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对付她,时而轮番上阵,时而一同夹击,根本不可能从他们手上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