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于此众人不约而同望向主位。
谢倾屏住呼吸。
伍仁叔啧道:“知易,宝诺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惯着,她将来如何能看上外面的男子?”
谢知易:“谁配得上她?放在家里养一辈子呗。”
“那怎么行?”谢司芙道:“好歹招个上门女婿,男人还是挺好玩儿的。”
谢知易冷冷淡淡瞥了她一眼,意兴阑珊,抱起瞌睡的宝诺上楼回房去。
西厢二楼清净,无人打扰,谢知易一边抱她进屋,一边亲她湿润的嘴唇。
“哥哥……”宝诺有话问他,别开脸,眨巴眨巴眼睛:“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
“?”宝诺歪着脑袋:“我还没说哪件事呢。”
谢知易今晚莫名亢奋,把她放到床铺上,双臂撑在两侧,低头深深凝望:“我派人去澹州调查叶琅台,随随便便就查到他造的孽。老太太风烛残年,唯一的心愿就是替孙女报仇,我自然乐意相助。”
宝诺看着他,偶尔感到陌生,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很讨厌叶琅台?”
谢知易用手背抚过她的脸:“整个叶家我都讨厌,他们根本不该出现在平安州。”
宝诺浑浑噩噩,酒劲麻痹思绪,似懂非懂。
虽然醉意朦胧,哥哥眼里翻涌的暗潮却看得清楚。
“这次,叶知州恐怕要卷铺盖走人了。”她轻声嘀咕。
谢知易没接话,眸子垂下去,默不作声地解她的衣裳。
宝诺倒吸一口凉气,按住那只大胆的手:“别……”
这是在家里,二姐他们就在楼下,随时可能上来。
“又不听话了,妹妹。”他慢条斯理,动作冷静克制,与眼底的疯狂截然相反。
衣裳没有全部脱掉,也没有必要全部脱掉,半遮半掩更为撩人。
宝诺猜不到他究竟在兴奋什么,或许因为解决了两个大麻烦,多宝客栈安然无恙,一家人整齐团聚?
愣怔的当头,哥哥进来了。
“一入夜就精神十足,是不是要找你的拨浪鼓?”奶娘抱着馒头上楼。
宝诺大惊失色,紧张之下使劲推他,但推不动。
卧房的门没有锁,甚至是虚掩的。
“你、出去……”她吓得嗓子发颤。
谢知易捂住她的嘴,双眸幽深昏暗,眉心不禁拧起,都是因她过度紧张给绞的。
奶娘走进隔壁谢司芙的屋子,拿起拨浪鼓逗孩子玩儿,哒哒哒哒的鼓点响起,一墙之隔,木架床飞快地吱呀乱晃。
宝诺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怀疑他疯了,做这种事上了头,根本没法中途停下,哪怕被人撞个正着。
“走,看星星,看花花。”
所幸奶娘的心思全在馒头身上,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下楼走远。
宝诺兵荒马乱的心稍稍松懈,没再推他,双手揪住了枕头,腰肢舒展。
好乖。谢知易莞尔一笑。
他今晚确实过于兴奋。
想到此刻叶家的人正在一个一个毁掉,他简直舒畅至极。
觊觎宝诺的叶琅台再也不会出现了,没把他剁碎了埋土里充当花肥,已经足够仁慈。
还有谢昭敏。
宝诺的生母,谢知易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