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睁着嗜血的眼,杀气一层层铺开,适才暴乱的声响哗哗掉了一地,人群终于在他面前劈开一条线。
他疾步上前,从孙明怀里接过摇摇欲坠的沈知言。
没有任何语言,俯身把她横着抱起。
刚把记者送走的黄主任进门来看到这番景象,吓得面色大变。
“这是怎么啦?傅总,傅总……沈老师怎么啦?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
傅怀瑾双眸射出刀剑,剐他一眼。
“校方组织不力,讲座取消,我现在要带我太太回家。”
又递给保镖队长一个眼色。
队长马上从人群中夺过那张纸,又要去拉挡路的黄主任。
稍稍冷静下来的沈知言挣扎一下,从傅怀瑾怀里落地。
“等一下。”
声音虚弱无力。
“我可以的。”
她抬头,潮湿的双眼看着傅怀瑾。
“还有十分钟,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就开始。”
傅怀瑾眉头紧锁,想要反对,看到沈知言眼底平静的祈求,涌到嗓子眼的话又咽回去。
“不要为难自己。”
“不会的。”
沈知言离开他的怀抱,努力从剧烈的冲击中回魂。
“我不可以就这样离开。”
换作以前,傅怀瑾会二话不说就把她抱回家,现在的他只是狠狠地拽紧拳头。
冰寒的眼又看向黄主任。
“带我们去休息室。”
十分钟后,沈知言在傅怀瑾的陪同下又踏上讲台。
“你先回避吧。”
离开前,傅怀瑾在台上站了几秒,平静冷漠的双眼扫了一圈,震慑力像电波,击碎所有闹事者的企图心。
尔后他退到门外。
一个半小时的讲座,现场出奇的安静。
完成烂熟于心的讲义,对沈知言来说不算难事,但几乎已经耗光了她全部的精气神。
授课完成后,她主动要求,问答环节取消。
黄主任当然应许。
讲座能按计划完成已经万幸。
做了简单的总结,尔后宣布结束。
傅怀瑾让司机把车开到礼堂门口。
上车之后沈知言就睡着了,一路昏昏沉沉,回到家接着睡。
不吃不喝,就那样睡了二十多个小时还不见醒。
孩子没掉的那几天,她也是这样昏睡的。
傅怀瑾开始担心,把医生请到家里来,检查一切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