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钓鱼的傅傲霆推辞了一下,傅怀瑾说了什么,老人看了看沈知言,然后接过,吃一口。
表情骤然增亮,笑声朗朗地对着沈知言竖起大拇指。
沈知言笑得回应。
一抬头,淡淡的月牙就挂在树梢顶上。
那一刻的安定和美好,无法言表。
心头的天平又轻轻摇摆了一下。
在傅宅的这些日子,爷爷奶奶待她亲厚,雅乔依赖她,傅怀瑾对她万般包容。
某些时刻,她甚至会想,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但,孩子。
这里的每个人都渴望一个孩子。
轻轻呼出一口气。适时阻断自己无限发散的思维,起身,去扶奶奶过来休息。
玩到夕阳收起最后一丝光芒,墨蓝的天空下户外灯亮起来,虫鸣一声接一声,又是令一番安逸。
奶奶先累了,沈知言先陪她回屋洗漱休息。
待傅怀瑾进房间的时候,沈知言已经躺下。
灯光旖旎,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发出一点点白噪音,除此之外,万籁寂静。
沈知言穿了一件吊带睡衣,胸前铺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浑身雪白的肌肤落在红色床单上,形成强烈对比的美感。
傅怀瑾静静看了一瞬,尔后开始无声地解开衬衣纽扣,进入淋浴间。
再出来的时间,沈知言身上的书已收起,薄被单把美丽的酮体遮盖地严严实实。跟连日来一样,她睡在床的东角,把大床的大部分位置留给他。
但今天傅怀瑾越界了,他掀开她的被单,蓬勃跳动的胸腔贴紧她微凉的背。
沈知言醒。
“傅怀瑾?”
声音有些许恼怒。
傅怀瑾稍稍用力,不让她挣脱。
“我知道,我知道。但今天晚上,我想抱着你。”
沈知言一时也想不起今天有什么特别。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自问自答。
“去年今天,你成为我傅怀瑾的女人。”
沈知言才反应过来。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跌宕起伏的365天,身处其中的时候觉得每一分的幸福、抑或煎熬,都清晰可见。
有一天回头望,悠悠弹指间,无数个瞬间就像一页页翻过的画面而已。
傅怀瑾继续。
“我父母死了之后,我一直自怨自艾,觉得上天对我不公平。直到拥有你,我觉得我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