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主治医生来问他分清现实和虚幻了。
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
“很好,病人治疗成功了!”精神病院的医生高兴异常,送纪峥出了去。
……纪峥暗暗决定出去之后一定要投诉这家精神病院。
这治疗是对劲吗?
凭什么分不清才是真的出院答案啊。
“兄台,借个火。”一旁一同等公交的白衣男子忽然笑着道。
纪峥看了一眼,“白墨,你还没辞职啊?”
“快了。”白墨笑着,不过他的脸像是标准化的微笑,就像是被格式化了没有感情一样,伪装出来的笑容。
“你这笑还是跟鬼一样渗得慌,还不如隔壁的杨间笑得好看呢。”纪峥扔过去一只打火机。
白墨微笑,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等纪峥转过头想要回打火机时,已经没了人影。
“靠,抢我的火!”纪峥被气笑了,这多少次了,又抢他的火。
欺负他刚出精神病院是吧。
他坐上公交车,准备先回家。
“纪峥?”公交车司机好奇的道,“你回来了啊?”
“孟奇?”纪峥惊讶,“你什么时候当公交车司机了?”
“不对,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们算是同班同学,所以还有些联系,但是听说孟奇一年前熬夜看世界杯熬不见了。
听说是被噶腰子去了。
足球害人啊!
“回来没工作,只能先当个公交车司机呗。”孟奇无奈。
“对了,你要回家对吧,我渡你回去。”
说的像是个和尚一样。
纪峥摇头,坐在公交车上,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分钟就能回到家了。
“兄台,你家好近啊。”一旁一个青年羡慕的道。
他穿着道袍,还留着长发,风度飘飘,不过他人也像是飘飘一样,快要被吹起来。
“兄台怎么称呼?”纪峥闲着也是闲着,聊着问道。
“姓李,家里人希望我能平平安安,所以我叫长寿。”李长寿笑着道。
“那不应该叫李平安吗?”纪峥不解问道。
“因为我叫平安。”后面一个中年儒生开口道。
纪峥转过头看来,这年头,cosplay真多啊。
“你也姓李?”
“不。”中年儒生笑着道,“我姓陈。”
“不过你前面的客人他姓李。”
纪峥前面的座位,坐着一个很慵懒的少年,他平静中带着点霸气,双眸仿佛度过了悠悠沧桑。
“我叫七夜。”少年笑着道,“你可以叫我李七夜,现在大家都坐在孟兄台的车上回家。”
那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