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天时间,帝都繁华地段的酒楼,悉数成了萧万平的产业。这般风卷残云之势,令人咂舌。也不怪这些酒楼东家,一两天没客人,尚且能撑。但接连十天没客人,他们的心态早已崩塌。加上酒楼经营成本甚重,他们只能抽身离场了。当然,除了萧万荣的二十家酒楼以外。先前存了大量的鲜精,此时他还死撑着。而萧万平,让顾骁每接手一家酒楼,便立即提供鲜精烹饪菜肴,且价格不变。这让每家酒楼,生意迅速恢复正常。绕了一圈,恢复原状。只不过,这些酒楼的东家,却悄然变成了萧万平。而这些酒楼,形成了对萧万荣产业的包围圈。终于,以天仙居为首的二十家酒楼,鲜精用完了。没了鲜精加持,食客哪还会再买账?一两天时间,萧万荣的酒楼,早已空荡荡,见不到半个食客。掌柜和伙计,闲着在大堂里玩起了骰子。此情此景,萧万荣又怒了。他将所有怒气发泄在这些下人身上。“滚,全都给我滚。”他气得浑身颤抖。陈实启跟在身后,喃喃道。“我总算明白这疯子的把戏了,他想将整个帝都的酒楼,都收入囊中。”“萧万平,你胃口也太大了!”“哐当”他抬脚踢翻了一张椅子。“唉!”重重叹了口气,陈实启有些懊悔,为何要去惹这疯子?“那些食客嘴巴早已养刁,没有鲜精,谁还会来咱们天仙居?”他哭笑不得。“外父,绝不能让萧万平得逞,你赶紧想个办法啊!”萧万荣神色着急,一脸苦相。鲜精一两价格抬到了十金,买是不可能买的。陈实启满脸绝望。“我确实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怎么会这样,外父,你一向神机妙算的,怎么会没办法?”萧万荣摇着头,难以置信。遇到事情,都是陈实启站在他背后,为他出谋划策。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陈实启无可奈何。“唉!”见到萧万荣的模样,陈实启再次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找奇人来破解鲜精的配方了。”凄然一笑,萧万荣冷眼看着他。这种安慰人的话,他立马就听出来了。奇人?那么好找的?鲜精如果能被破解,这帝都奇人还不够多,恐怕早已破解出配方来了。萧万荣颓然坐在了椅子上,神情绝望。“这几天,你好生待在府中,切莫生事,待我想办法。”说完,陈实启不敢去看萧万荣,转身便离开。而萧万荣,魂不守舍,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酒楼。而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天仙居。身后,醉仙楼热闹的喧哗声,尤为刺耳。又过十天,萧万荣终于坐不住了。这二十家酒楼,只有五家的店铺是他的,其余是租的。租金到期,酒楼里的掌柜伙计要发例钱。最大头的,当属他收拢朝臣的花费。每月一结。瞬间七八万两就没了。这让没了收入的萧万荣,心里更加恐慌。虽然手里还有余钱,但根本撑不过两三个月。任凭局势发展下去,不光酒楼生意不会有任何好转,连多年来的积蓄,都得赔个精光。这让萧万荣彻底失去了理智。每日对着下人,不是打便是骂,自己更是难以入眠,双眼通红,披头散发。连贴身侍卫钱树见了,都不由心里发怵。“殿下,你你没事吧?”钱树上前问道。嘴角颤抖,萧万荣两眼血红,五官拧成一团,狰狞无比。“萧万平,你把我逼上绝路,我也绝不让你好过。”“钱树”“小人在。”萧万荣揪住他衣领,下了一道命令。听完,那钱树脸色“唰”一下子变白。“殿下,这这可是犯法的,万一被抓住”“你怕什么?本殿下是皇子,母妃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外父是国丈,这些关系,还保不住你吗?”“可是”钱树还是犹豫。“别废话了,事成之后,一万两!”萧万荣比出一根手指。见此,钱树眼睛一亮。沉吟片刻后,他一咬牙。“行,小人领命!”醉仙楼,总店。萧万平倚靠在三楼栏杆,看着大堂人满为患。这一个月,顾骁又招了许多人手,自己总算是空出时间来。望着满堂宾客,两人心满意足。“姐夫,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先前一系列举动的含义了。”顾骁满脸崇敬。心中更是决定,往后无论萧万平做出什么决策,他都无条件支持。独孤幽也出言附和:“而今帝都主要酒楼,咱们掌握了十之五六,就差萧万荣那二十间了,侯爷可谓一手遮天了。”,!回头瞪了他一眼,萧万平正色道:“这四个字,现在可不能说。”“是,卑职失言。”独孤幽赶紧低头请罪。旋即,萧万平咧嘴一笑:“但我他娘的,听着就舒服,哈哈哈”发出的大笑声,也让独孤幽没了愧疚之意。须臾,顾骁再度出言:“姐夫,那萧万荣可真能撑,这都一个月了,宁愿让那二十间酒楼空着,也不转租和售卖。”“放心,他撑不了多久。”萧万平笑着回道。“狗急尚且跳墙,以他那副心性,必然会有动作。”此时,只有独孤幽和几个府兵在萧万平身边。而赵十三,已经多日没有出现了。“倏倏倏”突然,顾骁不断吸着鼻子,往雅间里的窗户靠去。“什么味道?”他脸色一变。近段时间沉浸于酒楼业务,他的嗅觉也敏锐了不少。见他神情慌张,萧万平带着独孤幽,也跟了上去。一打开窗户,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是火油!”顾骁一声惊呼。“有人要烧了咱们的醉仙楼。”后巷中,借着灯火,萧万平朝下望去。见一道人影一闪而逝。“我就说,这不男不女坐不住了,竟然想出如此低劣的手段。”萧万平扬嘴一笑,此举正中他下怀。“姐夫,快让人阻止他,万一醉仙楼被烧,可就完了。”“不急,等他点火。”萧万平双手靠在窗沿,悠哉往下望去。:()我一傻皇子,你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