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老妇人惊讶的发现面前女孩居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本该被中年妇女按住的那只手,直接挥了出去,一巴掌將中年妇女打翻在地,最后猛的甩动胳膊,把老妇人手中燃烧的香也给打断了。
啪嗒,断成几节的香落在地上,冒了两股烟后,便熄灭了。
女孩也顺势挣脱了中年男人的束缚,不过自己也被这股力甩的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抬起头,眼神犀利,嘴角带著诡异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怖。
只见老妇人一回身,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张红硃砂画满符咒的符纸,一甩手,符纸上燃烧起火焰,燃烧符纸的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著地上的女孩而去。
女孩闻到这股烟味,瞬间就晃晃悠悠的,闭上眼睛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声响。
隨后老妇人一只手快速从桌子上抄起一碗水,將快要烧光的符纸放在碗的上空,符纸落下的一瞬间,也刚好彻底烧成了灰烬,融入到那碗水中。
本来清澈乾净的水,瞬间变得黑色浑浊起来。
“闺女。”
中年夫妇看到孩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有些於心不忍,万分的心疼,走上前去想要去將孩子扶起来。
可就在此时,本来奄奄一息將脸埋在地上的女孩,低沉著的头却忽然抬了起来,带著那抹诡异的笑容,嘴角扬到了一个可怕的弧度。
见到这一幕,顿时把夫妇二人嚇了一跳,面色惊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颤抖著抱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女孩身子抖动著,像是野兽般蛰伏,似乎下一秒钟就要伺机而动。
后面的老妇人见状,立马从装满了符纸灰的符水中饮了一大口,含在口中,隨后用力的喷出来,形成了细密的水珠,均匀的喷在了女孩身上。
这些水珠落在女孩身上,对她来说仿佛就像硫酸一般,身上淋到水的地方顿时冒起了白烟,发出了悽厉的惨叫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只见那女孩儿猛然抬头,面目十分的狰狞,脸上的肌肉都快拧到一起去了,眼睛瞪得老大,从眼球的边缘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最终覆盖了整个眼球,原本正常的瞳孔变得通红一片,极为可怖。
紧接著,女孩就好像爬虫一般,四肢著地快速的爬行起来,从地上到墙上,最后竟然爬到了天板上,四肢像是有粘力一般,紧紧的粘在天板上,看向老妇人的眼神带著威胁和忌惮之色,不停的呲牙咧嘴,朝她嘶吼。
老妇人不为所动,手中端著符水,就这么静静的看著她,没有一丝慌乱之色。
这让女孩焦急万分,在天板上左右扭动著,嘶吼著,最终,女孩浑身四肢蓄力待发,猛然从天板上一跃而下,带著呼呼的风声,朝著老妇人攻去。
嗖!
老妇人不慌不忙,仅仅是侧身一躲,就將轻鬆的躲了过去,隨后用手在符水里蘸了蘸,用力甩出,將水全洒在女孩身上。
一瞬间,女孩的身上冒出了大量的白烟,痛的呲牙咧嘴,在地上疯狂的扭曲挣扎著,老妇人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法器,是一个桃木的短手柄,上面接了数十条顏色各异的五彩绳条,完全没有给女孩喘息的机会,用五彩条蘸著符水,对地上的女孩抽打。
女孩就开始装作人的模样,用娇弱可怜的声音朝著中年夫妇求救,眼神中充满了委屈之色。
这次中年夫妇吃了教训,可不敢在接近,只是眼睁睁的看著女孩的身上抽出大量白烟,发出惨叫。
最后,女孩被抽打得奄奄一息,瘫在地上,老妇人这才停下手来,走到近前,扶起女孩的身子让她坐起来,將五彩条放到了女孩的头顶。
“妖魔邪祟,速速离开!”
隨著一声清亮的喊声,一股子黑烟居然从女孩的天灵盖直衝而起,刚出来就被五彩条死死的缠住,想钻回去却已经无能为力。
老妇人咬著牙一用力,就將这一团黑雾硬生生的从女孩的头顶拔了出来。
这时候眾人才看清,这一团黑物中居然还有隱隱约约的人影在挣扎,想要衝出五彩条的束缚,再將黑雾放到符水中之时,那黑雾居然开始燃烧起来,最终当著所有人的面化为了灰烬。
此刻,地上的女孩悠悠转醒,脸上满是茫然之色,左瞧瞧右看看,目光呆滯,显然是一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老妇人见此欣慰的点了点头,將女孩从地上慢慢扶了起来,站起来的女孩有些晃晃悠悠,体力不支的样子,好像隨时都会摔倒,中年夫妇赶紧冲了上来,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解决了问题,一家三口对著老妇人连连叩谢,称讚其真乃神人也。
而老妇人面色淡然只是点了点头,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道:“你的家中应该地势不高,容易招惹邪祟,再加上你的女儿是阴时出生,容易吸引那些东西的喜欢。”
“这符水你带回去,镇在家中供奉,能保你家平安。”
將手中剩下的半碗符水交到中年夫妇的手中,中年夫妇感激不尽,恭敬的双手接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的钞票,也数不清多少,几乎是把全部家当都塞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也见怪不怪,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布袋子,將钞票尽收其中,点了点头。
目送走了这家人,我身边的楚星澜对老妇人手段频频竖起大拇指,讚不绝口,脸上的笑容更盛,看来这个大显神威的老妇人,就是我们此行要找的能够除魔的神婆。
看著刚才那些里胡哨的手段倒是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遇上真东西,还剩下几分,我身上的诅咒可是大墓中守墓神兽土螻的力量,非寻常人能及。
老妇人侧身,眼神平静的看著我们,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我们一人一羊进来,只不过忙於给其他人除魔,没有时间搭理我们。
如今其他事情完事了,楚星澜便堆著笑脸,满身恭敬的上前打了个招呼道:“好久不见,香头婆,您依旧是这么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