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也只有弑父一事不合当下的纲常,却也是事出有因,在她看来,简直杀得好、杀得妙。
她抬眸看向他,道:“师父,我岂会厌惧你?我支持你大干特干。”
裴玄衍敛去眸中暗色,嗓音低哑道:“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师父说的是什么。”
顾清嘉道:“师父,都说了我不是孩子了,你总是这样。而且我也不傻,我聪明着呢。”
裴玄衍眸光柔和了一瞬,道:“是,我们鹤卿是最聪慧的少年。”
顾清嘉唇角微勾,她就喜欢听师父夸她。
裴玄衍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触了一下她的发丝,见她没有躲闪,轻柔地抚了上去。
顾清嘉舒服地眯了眯眼。
她瞥了一眼他另一只手上的帕子,心道只是给她擦擦脸和脖子,如今房中又只有他们两人,应当不至于败坏师父的名声吧?
她轻声道:“师父可以帮我擦一次,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以后不能再自伤。”
她今日左一个条件,右一个条件,让别人伺候她,她反要讨价还价,难得不好意思了一瞬,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扬了扬下巴。
裴玄衍只觉她的模样可爱得要命,心软成了一滩水,瞥见她脸颊和脖颈上一路蜿蜒至衣领内的血迹,心又沉重起来,隐隐作痛。
他放缓了声线:“好,师父答应你。”
他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衣襟。
皇宫。
皇帝坐在龙椅上,端严的面容苍白至极,睫影在眼下投下一层青灰色的阴翳。
他按了按额头,往嘴中塞了几枚解毒丸,就着温水吞服了下去,勉强压住了耳边嘈杂的声音,执起笔,继续批阅奏折。
太监恭敬入内,禀报道:“陛下,顾修撰告假回府了,按刑部那边的说法,他身子不适,流了鼻血。”
皇帝眸光骤沉:“岂会这么轻巧?你不了解他,他只有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告假。”
他将笔撂在一边,起身沉声吩咐道:“备车,朕要去武安侯府。”
太监将头压得极低,恭声道:“陛下,顾修撰被裴阁老带回裴府了。”
皇帝眉心轻蹙,蓦地,他耳边骤然传来一道声音。
【顾清嘉苍白着脸软倒在榻上,无力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肆虐,身子痛苦地抖颤,气若游丝地道:“师父,求你……饶了我,我胸口好疼。”
她病弱的模样愈发激起了男人的兽|欲,他攻势愈发凶狠,吻弄得她哀叫出声。】
皇帝手指骤然攥紧,眸底戾气翻涌,周身气息沉冷如渊。
他要将裴玄衍碎尸万段!
他一甩袍袖,大步朝屋外走去,寒声道:“摆驾裴府!”——
作者有话说:小裴老师那回跟妹宝讲自己母亲的事,并没有坦言他爹是他刀的,所以妹宝正常情况下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亲亲]
小顾不会下线的,宝宝们放心,马上就出场嘿嘿[捂脸偷看]
宝宝们发现了吗,小裴老师听到的限制文里,没有描述他对妹宝的强迫,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他的破防还在后头[狗头]
皇帝看见的当然不会是擦脖子那么简单,皇帝,小裴老师,你们可一定要打起来啊[眼镜]
第75章皇帝首辅修罗场皇帝发疯,车厢内……
顾清嘉半阖着眼躺在榻上,侧头看向裴玄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面容上,光影变换,衬得他愈发湛然若神。
裴玄衍一只手轻扣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攥着帕子,轻柔地拭去她唇边残存的血迹。
他的手透着玉的凉与润,微带薄茧,顾清嘉只觉两人肌肤相贴之处隐隐传来一股酥麻,眼睫微颤了一下。
帕子质地柔软,可唇是她极敏感之处,被擦过时,她唇齿间泄出一声极轻的喘息,下意识地向后闪躲,却因被扣住了下颌,有些躲闪不及。
裴玄衍微松开手,低声道:“可是弄疼你了?”
顾清嘉摇了摇头,轻声道:“师父可以再用力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