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乘坐小艇在天色渐暗的傍晚驶出了码头,缓缓滑入浑浊的海水。船头的熟铁雕像触手上挂着一盏防风提灯,如同黑暗中的孤星。
即便太阳已经落山,血港还是那么的臭。
海面漂浮着着一层咸腥的油脂,随着血浪起伏漂荡,看不清水里头藏着多少开膛鱼和剥皮鳗。
求安稳的人不会在夜间的比尔吉沃特海湾出行,平静的水流下潜藏着累累暗礁,随便一块都能顶破船舱的外壳。
一旦船沉了,那么饥肠辘辘的、被喂刁了的鱼群,就会在转眼间将你吃得渣都不剩。
铺满海床的船骸便是最好的证明,溺毙的亡魂更是一直在海底孤独地期待着新来的死者。
屠宰码头那边还在传来交火的声音,已经持续了一整天了。
不为别的,因为普朗克的仓库就在那里。
仓库里放着他生前劫掠四海的无数宝藏,堆满了从十二海域搜刮而来的珍奇,以及压榨剥削他人积攒的大量税金。
可以说,只要拿下了这间仓库,就等于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财富令人铤而走险,就连平时在码头工作的切肉工,都拿上屠刀参与了帮派械斗。
莎拉对此并不关心,或者说…暂时不关心。
屠宰码头肯定是要拿下的,不过她打算先找狂猎兑现承诺,等收复了海怪再以强横无匹的姿态回来,把普朗克的仓库占为己有。
这才是合理的安排。
不然的话,就算她一个人打下了屠宰码头,也没有人能帮她守住。
莎拉背对着大海的方向划着船,越过挂着鸟尸的警戒浮标。
港口城市的灯火,从远处看就像一片愚人的黄金。
充斥着憎恨与臭气的垃圾堆,谋杀与背叛当道横行……然而这就是她家的常态。
等到她当家做主的时候,她不敢打包票说能够混乱的现象,但起码她会做的比普朗克在位的时候好得多。
就让子弹先飞一会儿吧。
小艇继续行驶,驶出了比尔吉沃特港。
海怪得来到外海才能遇见,因为屠宰码头经年不散的腥臭,就连海怪也要退避三舍。
毕竟血港海面上漂浮着的血油秽物,全是解剖海怪流出来的,这对其他海怪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讯号,只有饿急眼的幼兽才会被血腥味吸引过来。
芭茹人说比尔吉沃特是咎由自取。
他们会召唤海兽来抵御蚀魂夜,可比尔吉沃特人却大肆猎杀海怪,从不冲洗码头上的污秽之物,导致没有圣兽愿意过来守护他们。
不过这一点已经无所谓了,今后不会再有蚀魂夜这种东西。
等到完全划出港湾,莎拉突然一把丢下船桨,匆匆解开了大衣。
“主人,我快忍不住了……”她发出一声压抑绵长的喘息。
在船头的提灯的照明下,可以清晰的看到,肤甲之内触肢状的隆起盘踞在莎拉身上每一处敏感的角落,并且还在不断地蠕动,把下流的肉体勒成各种煽情的形状。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一整天了,触肢只是在体表不断游走,挤压、舔舐与吮吸,不断提高莎拉身体的敏感度,让她对交媾充满了渴望,却始终不肯满足她。
莎拉已经猜到狂猎准备把最后一步留着亲身上阵,于是来到了无人经过的海域后,便饥渴难耐的解开了衣服,渴求狂猎的宠幸。
狂猎也是如她所愿,将肤甲从莎拉身上剥离,化为了人形。
他先是找了个位置,舒舒服服的卧在船上。转眼一看,莎拉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跨坐上来,膝盖分别跪置于狂猎的大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