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没有回答,她的思绪又一次飘走。
‘织母织母,大地母神啊!你知道恕瑞玛的地下已经千疮百孔了吗?’在梦境的影响下,不知不觉间凯莎已经把狂猎的话当成了现实。
沉默之后,凯莎忽然问伊丽萨:“妈,你有考虑过搬家吗?我是说…沙漠的环境这么差,又是缺水又是风沙的,现在又来了一堆邪教徒,我们搬到别的地方会不会好过些。”
“你舍得你的那些朋友了?”伊丽萨反问。
“舍不得。”
伊丽萨摇摇头笑道:“这片土地虽然贫瘠,但却养育了我们。我们都是沙漠的女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开世代成长的土地呢?
而且我们又能搬到哪去,北边的战火在一天天的向南蔓延,如果不是大沙漠这个天然屏障,恐怕就连我们村口都要立起诺克斯托拉。”
“哪有那么夸张,我们村这么穷,他们占领这里图什么呢。”
凯莎没见过诺克斯托拉却听父亲说过,那是一种由黑石砌成的拱门建筑,垂挂着许多血色旗帜。
诺克萨斯会在被征服的土地上立起诺克斯托拉,代表此地归诺克萨斯所有。
“人口就是最宝贵的资源,比沙漠里的淡水都要宝贵。诺克萨斯不养闲人,那些不愿臣服的恕瑞玛人当场就被杀了,剩下的家庭部族被打散,男的丢到战场女的投入生产,没一个不是妻离子散的结局。
我们之所以搬到这里定居,就是因为不愿生活在战乱之中。只要我们一家能够团聚,就算过得再苦再累我也愿意。”
听完母亲的话凯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伊丽萨问起凯莎昨晚去干了什么,凯莎撒了个谎糊弄了过去。
凯莎担心说出狂猎的事情后,母亲会出于危险考虑禁止自己和狂猎接触。
但如果事情真的来到需要狂猎力量的那一步,或许母亲就会成为她的阻碍。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傍晚,伊丽萨让凯莎待在家里,自己则牵着山羊去交差。
凯莎一个人坐立不安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验证一下狂猎那些话的真实性,不然以后别想安稳睡觉了。
她跑出家门前往交货点,看到用作牺牲的羊牲都被圈成一栏,等着邪教徒来牵走。
或许是村民们害怕与其接触,羊圈旁边竟然一个留守的大人都没有。
“就像做梦一样不合理。”凯莎碎碎念着。她听从狂猎的话没有去动那些祭品,直到披着褴褛斗破的邪教徒出现将它们都牵走。
但她没有完全听从,借着夜幕的掩护,女孩悄悄尾随邪教集团,打算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走出一里地,凯莎就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乌玛在向她跑来。
“乌玛,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乌玛的声音有点大,凯莎不悦的皱起眉头,乌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羊群的时候顿时明了。
“你在跟踪那些陌生人?”乌玛凑近压低了声音,“那些人很危险的,你不要命啦?!”
“我得弄清楚他们是在献祭什么,会不会威胁到我们村子。”
“鬼知道,反正肯定不是献祭给织母的。”乌玛顿了一下,“要不我们跟过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行,然后我们就跑?”
凯莎点点头,她正有此意。
乌玛这个人就是有很多大胆的想法,但是自身胆量又不够。如果有行动力强大的凯莎带领,那就没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在小团体里凯莎才是领头羊,而乌玛只是那个负责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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