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重新回到初见的地方。
赵子婵和奚泽君提前抵达,二人均未被麒麟公子找到,但因不知最终结果究竟如何,便都沉着脸,谁也不搭理谁。
接着,鸟嘴来了,他在赵子婵耳边低声禀报自己暴露了一名藏在水池中的水族人的位置,赵子婵顿时心情大好,开始气定神闲地活动筋骨,就等万凝他们前来会和。
谁知,万凝来到时,竟是跟在麒麟公子身后,脸上不仅黑漆漆的,额头还结着一块褐色血痂,赵子婵顿时慌了神,从身上拾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布给她擦拭,眼里满是担忧,“阿凝,你身上是怎么弄的?”
万凝抬眼看向奚泽君,“一时大意疏于防范,被人在背后下了黑手。”
此刻,奚泽君看到路远和另一个族人是被风修竹和阿飞,以及自己队伍中剩下两位参与游戏的族人抬过来的时候,表情愠怒,“麒麟公子,请问比试结果如何?”
“三比三。”
赵子婵道:“平了,那就是没有结果了呗?”
奚泽君迅速先发制人,“明明说好比试赢了才能带走东西,你们倒好,为了赢,竟然痛下杀手,不择手段!”
万凝直接反驳道:“路远不仅违反规则想将丹药尽数销毁,还在炼丹室附近守着,只要看到我们靠近就动手把人打晕,然后扔进炼丹炉里,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不是我们吧?”
奚泽君道:“你凭什么说是路远把你拍晕的?”
赵子婵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他们一个二个头破血流的样子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奚泽君却道:“你们靠近那里,不就证明心有所图吗?”
万凝道:“麒麟公子并未将炼丹室封锁,那代表任何人都可以经过进出,而奚泽君为何避重就轻,对路远破坏规则,销毁丹药一事绝口不提?”
奚泽君冷笑,“谁破坏规则还不一定!我倒想问问,为何我的族人会丢了性命?若非你们暗中下手,他们又怎会平白无故地葬身于此,至于所谓的丹药被毁,无非是你们想倒打一耙,栽赃到我头上,请公子明鉴!”
风修竹反问道:“难道不是路远先有加害之意?而我们既然想要丹药,又怎会销毁丹药。”
“可笑至极!难不成我会残害自己的族人?!路远若是真想销毁丹药,怎么偏让你们两个看着了,还将你们推进炼丹炉中,看二位的模样,不会要说路远又把炼丹炉点着了吧,既然都点着了,为何你们还能够活蹦乱跳出现在这里?”
奚泽君相信路远能做到以绝后患,可万凝和风修竹在燃烧的炼丹炉中竟能安然无恙,这本就是件不合常理的事情。
“除非你们是火族人!”
风修竹道:“我是火族人。”
奚泽君冷笑。
“是吗。真是难得还能见到火族后裔。”
麒麟公子突然问道:“什么意思。”
奚泽君不紧不慢道:“相传复春之战期间,火族被魔头全境围剿时,炎王已经过世,只有一名头戴面具的无颜宿主率领焰甲战魂冲破绝境,成为乱世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随着战事渐息,无颜宿主不知所踪,就连这样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都销声匿迹了,你的父辈却能存活下来,甚至将血脉延续至今,简直匪夷所思。”
麒麟公子又道:“也许他们是焰甲战魂中的一员呢?”
奚泽君道:“焰甲战魂之所以得名,乃是成员皆是由执念深重的亡魂所化,他们在世间最后的执念,便是为那位神秘的宿主效力,有意思的是,当时有不少火族人为了能够加入无颜宿主的队伍,甘愿自杀,不然也是死路一条,待到战事结束,焰甲战魂的使命完成,魂归天地,断不会留下后代。”
“可想而知,此人祖上是投靠魔头的叛徒,毕竟那个时候,各族叛徒层出不穷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公子莫要忘了,水族英雄辈出,为了抗击魔头损失惨重,此人却是叛徒余孽,是站在你我对立面的人。”
风修竹怒道:“我的父母亡于水族之手,并非叛徒!”
奚泽君表情微怔,“你说什么?”
万凝提醒道:“火族最后一位少主名叫风修竹,双亲应邀前往水族赴宴时遭汪茂暗算。”
奚泽君知道那位少主名叫风修竹,而汪茂则是水族最后一位领主,但水族坑害火族,这事不管真的假的,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受损的是水族的名声,旁人提起水族,只会觉得他们阴险狡诈。
奚泽君道:“根据我的卷宗记述,并未提到水族对火族做过此事。”
万凝怀疑道:“你真的知道水族的一切吗?”
之前万凝要说这话,路远绝对会跳出来说些有的没的,但此刻,奚泽君只能亲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