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没告诉你吗?”扶疏反问道。
他们在一起形影不离。
扶疏不信以方砚卓的敏锐感知不到,当时宋寒洲为了穆梨若差点丧命,她也差点就要放弃宋寒洲了。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大概是她和扶嘉之间最惊心动魄一场的较量。
扶疏思忖片刻,问道:“王若福逃亡的那段时间,他的消费记录你查到了吗?”
方砚卓摇了摇头:“这些信息都在警察的公网,那可是全国最高等级的防火墙,别说翻进去了,就算能翻进去,出不了几分钟就被抓到……”
“谁敢惹这个麻烦。”方砚卓嘟囔了一句。
扶疏的脑海里差不多形成了一个闭环,不过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王若福被警察通缉,东躲西藏,他怨恨把他逼入绝境的宋寒洲,想要干一票大的,正好被扶嘉趁虚而入,不知道扶嘉参与到了什么地步。
最后宋寒洲出了车祸,而王若福意外身亡。
扶嘉在这其中像一只轻盈的燕子,了无痕迹,毫不起眼。
这个猜测虽然说得通,但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人是扶嘉。
她只是觉得单凭逃亡中的王若福,他是完不成这一步的,一定有一个人站在王若福身后。
她所能对上的只有扶嘉,因为扶嘉亲口承认过自己和王若福有所联系。
扶疏轻轻舒了一口气,却依旧没能放松下来。
她只能承认,扶嘉确实是个疯子。
一个为达目的不惜玩弄手段和人命的疯子,他擅长利用人心里的弱点,拥有高敏感度却缺乏共情能力。
“宋寒洲知道吗?”
方砚卓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扶疏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笑得无奈又无苦涩。
无论是扶嘉还是穆梨若,他们都想尽办法不希望她跟宋寒洲在一起。
为什么他们兜兜转转还在互相折磨呢?
像一起渡劫的恋人似的。
“那重京暴雨那天的绑架案呢?”扶疏转过头看方砚卓,“你查到什么了吗?”
方砚卓顿了顿,半开玩笑道:“你这么问下去,我快自闭了。”
“嗯?”
“什么也没有。”方砚卓叹了口气,“你的活动范围就是别墅和公司,人际关系简单,反而更难论断,排除你身边的人之后,说明剩下的排查范围会更大。”
扶疏皱着眉头反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和宁小姐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