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尧下了车,扶疏看着她匀称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小区的楼道里。
说实话,她确实不是特别相信张诗尧,一个欠了那么多卡债而不得不千方百计找回工作的人,很容易被其他利益所打动。
但试试也无妨,她被绑架的那一天中午,她和穆梨若吵完架后,是不是在公司的前台也有这样一个人,告诉了绑匪关于她的行踪。
扶疏回了一趟白棠,可扶嘉已经下班了。
她只好把文件放在了扶嘉办公桌上,处理了一下乔文轩发过来的条款修改要求和明天的行程。
扶疏看着时间表上,扶嘉预约了心理医生。
“原来扶嘉真的会去看医生。”扶疏喃喃自语。
这大概就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吧。
扶疏下了班,转过街角的时候,看见有一群人斗殴,她默默地掉了个头。
“喂!”
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出现在眼前。
扶疏点了点头,礼貌道:“麻烦让让。”
鼻青脸肿的男人龇牙咧嘴地叫她:“表嫂。”
扶疏努力辨认了一下,才认出眼前这个人居然是方砚卓。
一周之前,还跟在苏宴身边吃软饭的司机小方。
扶疏打开车门,方砚卓一脚坐进了她的副驾驶。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扶疏停了车,方砚卓伸手碰了碰伤口,手上沾着醒目的红色:“操,这都给我打出血了。”
扶疏挑了挑眉,她眼里的方砚卓运动神经发达,性格懒散,爱睡懒觉。
今天这副模样,扶疏频频回顾。
“别看了,表嫂,咱俩没戏。”方砚卓顶着一张并不好看的脸,语气也不是很好。
“怎么回事?”
方砚卓沉默着不说话了。
扶疏想了想,拿出手机道:“你不说,我就打给苏宴,他一定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砚卓伸手就拿过了她的手机,闷声道:“你别给那傻子打电话了,不就是他动手打得我?”
“那你不会打回去吗?”
方砚卓常年运动,看起来并不像打不过苏宴的样子。
“他身娇肉贵的,我打他搞得我欺负他似的。”方砚卓含含糊糊道。
扶疏难以置信:“那你就光挨打?”
“一点……皮肉伤罢了。”
扶疏上下扫了眼方砚卓,伤得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