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扶疏上前两步,拉住了宋寒洲的胳膊,“你不吃饭了吗?”
宋寒洲捂住了口鼻,闷声道:“把猫送走。”
猫?
扶疏不明白,宋寒洲为什么一直重复这句话。
她仔细看了会儿宋寒洲的脸色,在深色的瞳仁里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你是不是不能养猫?”
宋寒洲眉心一跳,神色如覆薄冰,抿着唇没说话。
扶疏心里有点紧张,但又觉得一个连猫都搞不定的宋寒洲……咳……对吧?
忍住。
不能笑。
不然,她这条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扶疏?”
扶疏莫名想要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小声恳求道:“宋先生,我想养一只猫。”
宋寒洲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看得扶疏心里紧张,她怕宋寒洲下一句话就是——你不把猫送走之前,我不会再踏进这扇门一步。
一如今天早上,宋寒洲对她说道:在我回来之前,把猫送走。
“你有我……阿嚏……还不够吗?”
扶疏抬头凝视着备受折磨的宋寒洲,眼底忍不住露出笑意。
宋寒洲眼周生理性地泛着红,眸里水光盈盈,鼻尖、耳后都很红……
他说:你有我还不够吗?
“你是承认你属于我吗?”
宋寒洲皱着眉头,仿佛她这句话是一句废话:“我们还没离婚,我当然属于你。”
扶疏的心情很矛盾,她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是开心的,但并不算满意。
这个说法,就好像因为婚姻关系的束缚,所以宋寒洲在法律上属于她,而不是从心里真正属意她。
或许,这就是宋寒洲的高明之处吧。
恰到好处的解释,点到即止的暧昧,进退有度。
你能感觉到他对你的情意,却感受不到像你一般飞蛾扑火的热情,像能一把火将理智烧光,仿佛随时他都做好了抽身的准备。
扶疏低下头道:“吃饭吧。”
“猫呢?”
“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