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被宋寒洲好声好气哄着,她反而难受了起来。
人就是吃不得蜜的类型,一口含进去之后,曾经的那些苦越发难以忍受。
“不会,我不会让你滚蛋的。”宋寒洲放软了声音道,“扶疏,你相信我,好吗?”
扶疏看了眼自己的指尖,强迫自己不许立刻心软:“宋寒洲,你还没给我哭呢,你言而无信。”
宋寒洲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看。
扶疏大着胆子,去逗弄老虎嘴上那根极为敏感的胡须:“寒洲哥哥……你是骗我的吗?”
宋寒洲看她转过来的半张脸,清润的眼睛无辜睁大,唇角的笑意竭力隐瞒却依旧在严丝合缝中露出破绽。
怎么就这么……欠呢。
宋寒洲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妥了协:“好,哥哥给你哭。”
“我要录下来。”扶疏伸手去开门,宋寒洲甚至都来不及挽留一下,她便如一阵风般地跑远了,“你等我。”
宋寒洲看着扶疏动若脱兔的身影,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这……也算是值了?
哭一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寒洲无奈地安慰自己,跟在扶疏后面下了车。
扶疏进了别墅后就上了卧室,光听动静都不知道她翻箱倒柜地在找什么。
宋寒洲在客厅里随手看杂志,但却不是很看得进去,他没办法不去注意自己的太太到底在做什么。
好半天,扶疏才算是神清气爽地从卧室出来了。
她见了宋寒洲便开始笑,笑得又暧昧又坏。
宋寒洲很久没见过这般心情畅意的扶疏,简直想把人吞进肚子里。
一顿饭,方妈还没上来,扶疏坐在宋寒洲身旁,眼巴巴地盯着,那眼神**裸得让人招架不住。
宋寒洲居然在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他是书里细皮嫩肉的唐僧,扶疏是勾了他魂去的女儿国国王。
向来只做肉食动物的宋寒洲确实浑身都不习惯。
但这般待遇太好,宋寒洲有点不适应。
一顿饭,扶疏都接在手里,又是给他盛汤,又是给他吹凉,一口饭吃完就给他擦擦嘴角。
他从小家教极好,吃饭的礼仪一直使用得很优雅。
扶疏并没有太多这样的机会,她便耍无赖地撇撇嘴,时不时凑上来亲吻他的唇角,偷完便缩回去,眼睛亮晶晶的。
宋寒洲无奈地接受了,他的太太对他有强烈的企图心这件事。
这让他无所适从,但更乐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