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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声,都去拉人。”
夜幕如墨,弥敦道上的霓虹在夜风中明明灭灭。
靚坤的小弟们扛著铁棍、砍刀,臂缠红布,如潮水般向约定地点涌去。
不到一点,靚坤已经人马齐全。
靚坤站在霓虹灯下的阴影里,顾飞、傻强和飞机跟在他的身后。
明灭的烟火非常急促,几人的呼吸声粗重得像即將扑食的野兽。
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剎车声,数十辆麵包车横衝直撞地堵在街口。
东兴的人马跳下车时,金属碰撞的声响混著怒骂声,如同炸开的火药桶。
乌鸦拎著一个开山刀,嘴里叼著烟,迈著六亲不认的步伐,邪魅一笑。
“靚坤,没想到你还真有种,敢单刀赴会!”
旁边笑面虎老脸上皮笑肉不笑,推了推金丝眼镜,道:“不愧是洪兴旺角揸fit人,够勇。”
靚坤走出阴影,磕了一粒九味地黄丸,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瞥了一眼乌鸦和笑面虎,沙哑的声音响起。
“今晚就是你们的忌日,哦,我说错了,现在是凌晨。”
乌鸦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囂张叫道:“狗屁东西,给我砍死他们。”
夜色瞬间被腥风血雨撕裂。
乌鸦的吼声如同催命符,东兴眾人如恶狼扑食般衝来。
洪兴小弟们嘶吼著迎上,金属碰撞的火星在黑暗中炸开。
惨叫声、怒骂声混合著滚烫的鲜血交织成一幅地狱场景。
笑面虎第一时间后退,把眾人掩护在自己身前。
乌鸦一马当先,挥舞著开山刀左衝右突,杀得人仰马翻,一时间竟没人敢掠其锋芒。
洪兴也不乏猛人。
大只佬一根长棍舞的虎虎生威,方圆两丈之內密不透风,成为洪兴打进东兴阵营的箭头。
顾飞和傻强並没有上前,跟在靚坤身边。
靚坤看著眼前的火拼,还有心情点一根烟,细细品尝。
“滴,滴,滴。”
顾飞一愣!
是他的传呼机。
这是他和李杰联繫用的,其他人並不知道號码。
李杰现在在外围观察,这个时候怎么会发来信息,难道真有变数?
看著胸有成竹的靚坤,顾飞面色凝重,点开传呼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