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全了母亲与她的情分,可她居然爱吃槐花做的吃食。
这么要命的事情,他们生活多年未曾听说,这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同母亲一样,不能闻花香,故而家中有关花的一切都杜绝。
尤其作为身边人的云姨,她是最了解不过。
且不说参与勾结暴民,就论她歹毒心思,母亲的死必有她的参与。
如此,由不得他不多想。不管暴民口中无疑吐露的云姑是否与她有关,都得将她送回京城。
没来由相信林妙君,于此事她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早前她并不知道,自己便是云裳阁的东家。
他不愈同林妙君吵嘴,留她在屋里胡闹,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云姨弄来问话。
“你先在此处呆着,等会儿让薛行风给你安排后院客房,可能长时间没人入住,有点潮湿,我让他给你收拾出来便可。”陈元丰说完,便去了隔壁舒服。
林招招愣了一下,她才不要住潮湿的房间:“我不住,潮湿房间对身体不好,这屋不错,我就这将就一下得了。”随即叹气:“你要是不答应,放我走便是了。我又没求着你住进来,一边想用我,一边又想打发我,哪有这样的便宜。”
陈元丰叹气:“……这屋是我睡的,你要同我一起住?”
林招招一下子从小榻上坐起来,对着高挑好看的他瞟了又瞟,开口道:“也不是不行。”
刚安排完厨娘饭食,回来的薛行风:这,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自家爷肯定吩咐将他扔出去。
“你乐意住就住,别闹腾就是了。”真的没心思同她你来我往打嘴仗,眼下太多事要忙着处理,说完便坐在圈椅上闭眼沉思。
薛行风:……
林招招:切,就在你跟前晃荡,膈应你。
吃饱喝足,林招招真的便如坐自家炕头般,准备脱鞋上床。
并且越过薛行风想冲自己发脾气的冷脸,朝着书房喊话:“元丰哥,给我沏杯茶,我要漱口。”
陈元丰果断安排呆站的薛行风:“给她沏茶。”
薛行风:……
得寸进尺的臭小子。
接着又传来:“陈元丰,打盆水来,这两包袱脏了,得清洗出来。”
陈元丰走出书房,对者薛行风使眼色,示意打水。
薛行风放下沏好的热茶,领命快步出屋,去打水。
“王婆子,让你绣过什么不曾?”盯着小榻上那两张包袱皮,陈元丰还是瞧不出有什么玄机。
正准备端茶尝尝很贵茶叶的林招招,听了这话被烫的嘶的一声:“没有。”
回答很肯定,不像撒谎,看来是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