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手指湿漉漉的,粉红红的,齿印缠裹,像被疾风摧残过的初芽。一时间,他渴望有更多这样的初芽可以任他蹂躏,舔舐,占有……
眼神上移,他发现大哥紧紧闭着眼,表情颇为隐忍。
好似已经躺平任咬,也好似不愿见他发癫。
江峙川瞬时被害怕击中。
他有太多的不甘和不满,可他更害怕大哥收起温柔的面孔,摆出冷绝的恨意,讽刺他可笑的想法,吼斥他变态的做法,狠心戳破那些飘在他心底多年的粉红泡泡。
他想做鸵鸟,钻到沙子里永远不出来,他不敢正视大哥真实的面目……
至少现在不能!
他低下头,轻轻用唇碰触安慰刚才被他咬过的手指,一根不够还要碰触隔壁的,哪怕它们并未被欺负过。
江维岳把手缩回,藏到后背。
江峙川猛一下站起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是被嫌弃了吗?
他是被讨厌了吗?
大哥是不是正在用衣角擦拭被他碰过的指头?
“痒!”江维岳扬起头,轻轻吐了个字。
江峙川愣住了,方才瞬时积压在他胸口的闷疼和慌乱又瞬时消失了。
你看,这还怎么能活得轻盈啊。
大哥随便一个动作,可以要他的命,大哥随便说出的一个字,也可以救他的命。
他感谢这个字,打破了两人之间持续两个小时的静默禁锢。
他感谢这个字,将他的出格行为变成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
他感谢这个字,让他试探到了大哥流淌出来的善意。
他可以踩着这个字,打蛇缠棍,就势再做一些更出格的事……
他居高临下,现在轮到他用指腹正大光明描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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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吗?”
指腹掠过大哥漂亮的眉尾和眼尾。
言语轻飘,好似不经意,当然也不用大哥回答。
“应该不痒的。”他自顾自道。
指腹又挪向大哥红润的耳垂,顺道恶作剧般捏了捏。
“你刚才摸我的脸,我都不痒。”
江峙川的声音有些低哑,还有一抹颤抖。
他的指腹继续往下,越过下颌线,来到大哥的唇畔。
饱满的唇珠天然勾人,江峙川眯着眼,就这么直白白地摩挲着大哥的唇,然后把食指曲起,用第二个指关节撬开唇珠,探进齿间……
“大哥,你也咬下我。”
“使劲咬。”
“看我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