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清水绘梨喊了一声。
“嗯?”
清水绘梨又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结实到鼓起的手臂肌肉,热的。
也许是睡着了,更糟糕一点就是昏倒了。
她好心地在自己的百褶裙的褶子里寻找口袋,掏啊掏,终于掏出一颗夏油杰给的薄荷糖,撕开包装往他嘴里戳,还要保证手指不碰到他的唇:“快醒来吧快醒来吧……”
五条悟终于被戳活了。
他一口就把糖给吞进了嘴里,牙齿咯吱咯吱的碾碎了它,举起左手晃了晃,以一种熟年的甜腻语气打招呼:“嗨~”
清水绘梨不明所以,学着他的样子:“嗨?”
五条悟嘴角一如既往地挂着笑,很纯真地歪头表示疑问:“嘛,可以告诉老师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老师?
“五条悟?”
“嗯。”
清水绘梨走了几步,动作轻缓又无比认真地掀开了他的黑色眼罩,直到看到了那独一无二的蓝色双眸后,她才继续开口:“你是哪个五条?”
五条悟嘴角的笑意愈发扩大,他终于站直了身子:“我就是我啊。”
清水绘梨慢吞吞的哦了一声,突然说:“你好像很累。”
这个人高得她哪怕是仰着头去看,也看不明晰他脸上的表情,他不故意嘻嘻哈哈的时候就很吓人了,难以掩饰的强大总会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哪有啊。”五条悟笑了,他先是顿了顿,把眼罩拉下来之后才弯下腰,说:“我可是最强呢。”
很大程度上承载着咒术界命运的五条悟必须要表现得安然无恙,大家才能安然无恙。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进入狱门疆的呢?”
围着女孩转了一圈后,五条悟微笑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像是在思考。
“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就进来……”清水绘梨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五条悟越听嘴角的笑意就越大。
他双手插口:“哇塞,这么说,你是杰的遗孀呢!”
当听到一向为人温和体贴的夏油杰杀父杀母后叛逃最后死在挚友手中,身体还被回收二次利用了,清水绘梨像是没反应过来,茫然无措地定在原地,维持着一开始的表情。
五条悟:“惊呆了吧,当初我也是你这幅不可置信地样子呢。”
如果杰叛逃的时候,他们在交往,估计死亡名单上还会再多加一个名字。
杰还是很体贴的。
在日本社会,给别人添麻烦、不合群是似乎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如果夏油家出了一个屠村的杀人犯儿子,那么夏油夫妇将会过上永远被排挤、鄙夷的生活。
为了不给父母添麻烦,干脆都杀掉好了。
良久的沉默让五条悟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毕竟这个年纪的jk正是对爱情有着美好单纯的憧憬和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