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都不吃,蘸着番茄酱的鸡米花蹭过展林的嘴角,蘸出了唇角。
他霎时转过头,冒言,将金发压得低低的,错落着,半盖住一双辉眸。
他往后仰了仰你干什么?
儿子叫你吃。
姜暖暖的手举了半天,见他没反应,平常的嗓音无端大的厮撒娇的意味。
吃啊,我手都举酸了。
扎林还是张了嘴,一小块鸡米花就被指尖推进了嘴里,淡粉色的指甲蹭过她的唇瓣指腹,抹掉了旁边不小心蹭上去的番茄酱。
真乖,姜暖暖满意笑了。
路过的人看见这一幕也是暗自羡慕,这一家子也太甜了吧,父母还互相的喂食呢!
这个男人好帅啊!
哼,真是要救命啦,长相都可以出道啦!
翟连怀里的国民听着与有荣焉,仰头就大声问道爸爸妈妈喂的鸡米花好吃吗?
他的身体这才像上了发条般机械地开始动起来,拿起咖啡杯猛喝了一口,硬邦邦地回答不好吃!
支付宝到账500万,翟林好感度11。
不会呀,很好吃的!
国民小朋友又要将暖暖喂了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快吃!
詹琳抓了把她的头发,不敢去看旁边人的眼神,喂她吃东西这种事很令人不自在,太亲密了。
直到一家人吃饱离开肯德基,翟林都未曾在注意到那些会令他感到愤怒和恐惧的注视。
知道今天接待的是宅家少爷,医院内约好的医生早就等着了,给他们带来的小孩做全方位检查。
等待期间,贾爱林在这所专门定做假肢的医院看见了各种各样因为疾病或车祸截肢的人,有福建室内痛得崩溃大哭的,也有没钱定做假肢希望医生能省点材料哭求的。
在他的人生里,截肢后的一切治疗、生活全是一对一,这让他本就绝望的思维里多了更多不健康的情绪。
所有人当中,只有他是不一样的,他们都会嘲讽他的残肢,都会欺负他,就像鼓起勇气重返校园,保安带着家里人发现他的时候,他早已被尿液侵透了身体。
翟林变得很沉默。
姜暖暖将他的帽子拿了下来,手指顺了两把她乱掉的头发,极为平淡地说你跟他们和我其实没有一点区别。
肯德基里的那些人羡慕我们是个幸福家庭,那些目光对我来说是善意的,在你的眼里看到的可能不太一样,而要克服这种障碍很困难,但不是不行。
我和你一样有要克服的困难,不过我们的难处不尽相同而已。
别把生病当成过不去的坎,你只是生了一场可以被治愈的病,仅此而已。
垂着眸的翟林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将暖暖也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一直折腾到晚上9点,两人才将孩子送到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