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还是乖乖地张嘴吃了。
顾廷燕没给人喂过饭,最早的一次是年幼给家中老狗喂狗粮,一盆倒就行。
他评估了一下姜暖暖那点小嘴张开能有多大,这道这样做的可能性不高,只能低效率的一勺一个小馄饨喂给他。
吃了几口馄饨,姜暖暖又示意他夹个锅贴,男人面无表情地夹了个塞他嘴里,机械式地重复投喂动作。
进来换药的护士都被眼前这场景看迷糊了,好在顾廷燕一个眼锋杀过来,他识趣地撇开眼,规规矩矩地给床上姑娘换新药,喂饱了肚子,将暖暖满足地眯了眯眼,也没再去打扰。
椅子上仿佛有办不完工作的男人,腰带挂到一半,尿意来袭,他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推着床边的支架往厕所移。
去哪儿?
后面传来询问。
上厕所?
姜暖暖头也不回地答。
人刚走进厕所,开了灯,正对面的镜子里,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在身后,不疾不徐地紧跟着他,汗毛都差点立起来。
停住脚。
你干嘛啊?
顾廷燕一脸漠然。
不是上厕所吗?
对啊,但这关你什么事啊?
她从镜子里的眼神清晰透露了这个意思。
她垂眸瞥了一眼江暖暖的西装裤。
布。
脱裤子?
江暖暖一脸怪异。
我一只手就行。
顾庭燕站在门口没动。
不用逞强,我帮你。
不是逞强,他把人推出去,关上门。
两分钟后,被推出来的顾廷燕听见里面抽水声,还有弱弱的呼喊。
顾婷燕,第一遍,她没离顾婷燕。
顾婷燕叫魂似的声音从厕所里源源不断地传出来,他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干什么?
没纸了?
顾廷燕抽了抽嘴角,姜暖暖今天绝对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焦暖暖也挺无语,他都没注意到那胖鼓鼓的清风牌纸竟是个肚里没货的。
总不能抖一抖再起来吧?
要是他真不送进来咋办?
等晾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