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音未落,黑暗中只剩下压抑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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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荒原上没有星月,显得很黑。
七八个万马堂的马师喝的酩酊大醉,还没有回去。
酒精能麻痹恐惧,昨夜死了太多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他们是马师,一辈子与马为伴,即便醉得东倒西歪,也绝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夜风呜咽,掠过荒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马儿忽然不安地踏著蹄子。
其中一匹骤然受惊,猛地向前方狂奔起来。
马背上的年轻马师急忙勒韁,试图安抚。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
刀光乍现,砍向他的脖子。
年轻的马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並没有发生,他的头还长在他的脖子上。
他年轻的马师他摸了摸脖子,冷汗涔涔。
抬头望去,不远处站著一个人。
年轻的马师认出了他,不禁“啊”了一声。
“小黑!”此刻其他的马师闻声已经赶了过来。
“那一刀本该砍下你的头。”持刀的人低声自语,语气中带著疑惑,“怎么会失手?”
“云场主?”赶来的老马师认出来持刀的人。
“小心他……”年轻的马师大声提醒道。
可是,此时已经晚了。
那把刀已经要砍在了老马师的脖子上。
真的晚了吗?
刀终究还是没有砍下马师的头颅,他又失手了。
此刻年轻的马师惊讶的看向他的身后。
“是谁!”云场主一惊,身形骤然拔高,如鹤冲天,直跃半空。
使正是他最得意的三绝技之一『一鹤冲天观云式』。
他飞到最高处,朝下望去,只看到了那八名马师。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云在天心头一凛,身子下坠,但他依然使出『推窗望月飞云式』的绝技。
身体凭空横移,然后回刀横斩,那只手消失了,但刀却劈了个空。
云在天已被骇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停留。
使出他『八步赶蝉追云式』的绝技,竟头也不回的跑了。
八名马师看著空地上多出来的那个人,有人认出了他。
你是:“傅、傅……”
“不错,我是傅红雪。”来的当然是傅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