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眉,梁辰一脸挑衅。
“什么是教学道具?”
真心觉得自己上了年纪的梁姥爷表示不懂。
“嗯,就是……”
梁辰忽然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姥爷,就比如说,那个捂著脑袋的思想者,那个就经常被人拿来当作教学道具。”
“哦。”
梁姥爷了解地点点头。
“那陈锦年怎么会是教学道具呢?”
她果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姥姥家待了两天之后的梁辰,终於发现,结婚並不只是要结婚的两个人,拿上结婚证就完事。
努力想了想,梁辰將这件事细细地梳理了一遍,怎么梳理都觉得是陈锦年的错,其中还包括了聂久的纵容犯错。
如果不是聂久將她灌醉,她就不会酒后乱性。如果不是酒后乱性,她就不会让陈锦年爬上了她的床。如果不是陈锦年爬上了她的床,她也不会稀里糊涂就跟他领了证。如果不是稀里糊涂领了证,那她今天就不用在这里被这些事情纠缠了。
脚上的小伤口已经结了痂,梁辰事先踮了踮,发现还能承受之后,猛地从床上跳起,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指著陈锦年吼:“都是你丫的错!”
陈锦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抽风有点嚇到:“怎么就又错了?”
“反正都是你的错。”梁辰气势十足,她觉得自己十分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但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正在与陈锦年做什么。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是,陈太太……”陈锦年摸了摸下巴,坏坏地將梁辰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咱刚刚才完事,你好歹也披件衣服,要不然我真心累。”
梁辰一下子就跪趴在床上,一巴掌抡向了陈锦年的脑袋,这丫的流氓!
陈锦年揉揉发疼的脑袋,有些委屈:“陈太太,你干吗打我?”
梁辰咬咬牙,面目有些阴森。打?没拿剪刀把他那儿剪了,算是对得起他了。
“怎么了这是?”
陈锦年伸手,將梁辰往怀中一带,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
“我们不要办婚礼了好不好?”
撇撇嘴,梁辰语气半是埋怨,半是撒娇。
“为什么又不想办了,不是说好了吗?”
“烦。”
她是真的烦啊,这一大家子,啥事也不干,成天围著她转。好好的一个人,也非得逼疯了不可。
像猪拱地似的,梁辰趴在陈锦年怀里拱了拱,小脸皱得就跟小老太似的。
“什么事让你觉得烦?”
小舅说,要儘量顺著她,让她把心中的不满说著来,他正照做著。
“说不清,反正就是烦。”
就像开水锅里滚著的丸子,被人不停地涮著,但是有谁听见丸子说它是因为被人煮著憋屈?
“挑婚纱挑得烦?”
梁辰耷拉著脑袋想了想:“是,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