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姥姥还没想到人选,梁舅妈立马推荐,举贤不避亲,聂久那孩子也是院里出去的,至少知根知底的,老人家看待这方面的问题,这个很重要。
就像陈锦年。
“舅妈,可別,我往他那儿一站,我们俩就是哥们,他往我这里一站,我们俩就是姐们了。可不能乱凑合。”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哥们姐们的。”
绕得她头都晕了。
“姥姥、舅妈,这事你们就甭操心了,我这么有能耐,还怕嫁不出去吗?”
闹心啊,她妈要是说她,至少她还可以依著本性甩个脸子什么的。
但是,梁姥姥跟梁舅妈啊……来个人把她给弄死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
梁姥姥还想说些什么,陈舒年见状,赶紧打断:“姥姥,甭担心,追我的男人一大堆呢,我可得挑仔细点。这事,不能病急乱投医不是?”
事实证明,陈舒年在说服人这件事上,比梁辰还是要强得多。
陈锦年与梁辰在房间里鱼肉完下楼时,看到正在帮梁舅妈端著晚餐上桌的陈舒年,两人都愣了一下。
陈舒年也愣了一下,陈锦年心中戳下两根手指,她应该是来找他们的吧,她愣什么愣。
陈舒年迅速回过神,无视掉陈锦年,衝著梁辰招了招手。
“辰辰,快来快来,这个红酒烧翅是我做的,你不是最喜欢吃的吗,快来尝尝。”
话说,自从陈舒年那次灌醉陈锦年之后,她们姐妹俩还真是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说说话,原因是梁辰对她进行了“斩关行动”,就是单方面斩断外交关係的行动。
继陈锦年之后,梁辰也在心里戳下了两根手指。
哼,我和你又不熟,招什么招,不过……红酒烧翅?
嗯,这个值得原谅。
“辰辰啊,快来坐下,等姥姥手上的菜炒好,就可以吃饭了。”
梁舅妈也衝著梁辰招了招手,於是,梁辰在黑线中拖著步子向餐桌迈进。
“你脚怎么了?”
“身体都是罪孽。”
啥玩意儿?
正在摆筷子的陈舒年脑门上掛满问號,对於梁辰的话完全不知从何听起。
“她的意思是,可以不用谈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了。”
没看到吗,就是受伤了。
陈舒年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梁姥爷一声令下,眾人便开始开动。
上了桌,大家就没有那么多话讲了,习惯性地安安静静地吃饭。
大家吃到快差不多的时候,睡醒了的梁小舅出现在楼梯处,扫了正在吃饭的眾人一眼。陈舒年也正好抬头,两人视线撞上,梁小舅愣了片刻,陈舒年迅速低下头继续食不知味地扒饭。
梁小舅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来了。”
这不是疑问句,所以陈舒年也没回答,只是头压得更低了,拿著筷子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力。
陈舒年本来是坐在梁辰边上,毕竟在这里,她跟梁辰是最熟的。
见梁小舅下来,梁辰就往陈锦年的方向挪了挪:“小舅,坐这儿坐这儿。”
所以梁小舅往梁辰旁边添了张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