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总说什么呢?”
陈舒年一副责怪的表情,你怎么能打扰別人享用美食呢?
朱大老板立马就觉得自己罪过了,弱了下去。
“没,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这么多够吃吗?”
那一天,朱大老板是泪奔著离开的,这陈家姐弟,也太难搞了!
梁辰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灯亮著,陈锦年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腿上放著笔记本电脑。原本因为昨晚她的原因让陈锦年吃了一个闭门羹她是准备道个歉的。可是看到陈锦年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时,理智瞬间就扭曲了。
那是她的电脑啊。
“你干吗用我的电脑?”梁辰说著已经夺过了电脑,看了电脑她的火更大了。
“陈锦年,你干吗登我qq!”
怒啊,他要是再这样,她真的要学国外的行为艺术家了,她要抗议!
“我只是开了你的电脑,你的qq是它自己登上去的。”
是,他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她电脑里的所有东西要么就是设置自动登录的,要么就是设置记住密码的。其实,这些本没什么,她错就错在没有设开机密码。她凭什么就认定自己的东西就不会有別人用了呢?
可是,陈锦年自己明明有好几台电脑,谁会想到他会用她这犹如老牛车似的电脑啊。
她……忍!
梁辰没有再跟陈锦年多说什么,因为她发现,面对陈锦年,她越说,也只会令自己越生气,而且还並不能改变什么。
梁辰將主界面打开,然后刷到最近联繫人的界面里。
陈舒年的名字躺在第二的位置,梁辰记得,那是周末晚上的时候,她们俩一起聊天来的。
但是……
那个排在第一的白白,梁辰认定,最后一个用这个qq与白白聊天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
梁辰抖著手,將聊天记录打开。
如果她也有青筋的话,她的青筋一定会暴开的。
“陈锦年,你怎么能隨便帮我答应別人的婚宴邀请!”
她都没有想好去还是不去,他怎么可以这样,隨隨便便就破坏她的计划。
“反正你红包也准备了,不去吃一餐太划不来了。”
她去吃那一餐才会太划不来好不好,如果她不去,那么她损失的仅仅只是红包里的那一点点金钱,但是,她如果去了,那就不仅仅只是损失一点钱的事了。她的身体,她的心理,她从里到外,每一个部位,无不受著折磨。
结了婚的女人总会很有默契地统一阵线,从老公到孩子,从妈妈到婆婆,家长里短的问题,总是会令她崩溃。
这就是女人,强大的女人。
想到这些,梁辰就哭了。
因为勾搭陈舒年失败,梁辰现在在公司的地位是一落千丈,好吧,她本来就没什么地位。
问题是,现在连买泡麵这种活都轮到她了,她真的很想衝到朱大老板面前去拍桌,然后告诉他:老娘不做了!但是仔细一想,什么工作不是做呢,苦逼的打工一族,上哪儿不是受压迫呢。唯今之计,只有在受不了的时候想想,连陈锦年这廝她都能忍,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
隨著六月的临近,梁辰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痛苦。
第一件事当然是白白的婚礼,据说白白的那个啤酒肚老公,是位精英,至於是哪方面的精英,梁辰没有多问。但这精英,至少让白白在梁辰面前好好地得瑟了一下。梁辰將这种得瑟称之为內伤,她就是那隱隱的伤患。
如果这个世界从明天开始大同,梁辰绝对会带著陈舒年一起去参加大学同学白白的婚礼,但是这个世界前进的脚步还没有跟上樑辰飞跃的思想,人们仍然停留在女子为好的时代,所以,她的痛苦来自於,她根本没有那另外一边的人可以带过去。
谁说过,女人只有得到了异性的爱,才能得到同性的尊重。先不说这句话的莫名其妙,但照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说,就梁辰目前的这种情况而言,她就算被人唾弃至死,也是正常的。
白白的婚礼定在六月一號,梁辰在接到那份红色的纸质喜帖时,眉毛不自觉地跳了下针,这日子,选得真是好啊。
为了参加这场婚礼,梁辰特意从上个月底,饿到这个月初,为的就是能挤进那身白礼服里去。她与那群妇女相比,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那平坦的小腹了,她要合理地利用这点,也要让她们知道,结婚並不是每一件事都是好的。当身材开始走样,当髮型几个月都不改变一次的时候,女人,已经心甘情愿地蛰伏在婚姻之中了。
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看著镜中的自己,梁辰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好看的,不过,会不会显得太隆重了?思量了一番之后,梁辰又觉心安理得多了,她不是去参加婚礼,她是去战斗,战斗啊!一切弄好之后,梁辰坐在家里等聂久。
为什么要等聂久?
因为她要聂久陪她一起去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