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年虽然平时总跟梁辰一块挤对陈锦年,但不管怎么说,陈锦年也是一棵好树,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著这棵好树落入梁朵的手中呢,不行,她不能同意,不能忍受。
天知道他是个什么態度,男人哪,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梁辰抱著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本来很好的心情,这会儿纠结得肠子都快断了。
“今天晚上他没打扰你?”
梁辰再次打了个滚,把脸埋进枕头里,狠狠地吸了两口气。他大姨的,能別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吗?
不过,陈锦年今晚还真没有骚扰她。因为回来之后他就出去了。
“他去聂久那儿了。”
“哦,那两坏小子,情分倒是一点没减。”
聂久爸妈是生意人,就是那个重利轻別离的商人。聂久上小学五年级时他爸妈就离婚了,聂久跟了他爸留在院里,从此成了没妈的孩子,但地位却从此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可怜的孩子。聂久晚熟,叛逆期从幼儿园就开始,一直到上大学都没结束。
梁辰记得第一次见到聂久的时候,他就被他爸揍得惨不忍睹的,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聂久再受不了他爸,还是聂爸再也受不了聂久,反正结果是聂久被聂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把聂久给弄出去,扔到美国待了两年。两年后聂久回来,一回来又成了院里的第一,第一有能耐的孩子。
看过《上海滩》吗,记得里面那个穿风衣的帅哥吗?
现在的聂久就跟那帅小伙差不多,一个人折腾了好几间酒吧,还有餐厅,走哪儿都有人跟在后面叫“聂哥”,曾经有一段时间梁辰还以为他改名叫“聂歌”了,虽然这名儿不错,但女气了些。
聂久在美国待的那两年,陈锦年在家也没閒著,跟几个同学一起合伙,也折腾出不小的动静。陈锦年的公司叫巨什么恆,梁辰也记不住,据说他们还有个什么“五四运动”,什么五年之內,四个亿,然后上市。
这让梁辰跟陈舒年心里很是不平衡。
陈舒年现在在机关,工作嘛,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閒得养金鱼。但至少人家那也是铁饭碗了,最没出息的还是梁辰,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受尽各种欺压,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来天跟更年期提前似的。
今天的更年期似乎更严重,一早来到公司的梁辰就被boss叫进了办公室。以经验来看,绝对没什么好事!
“梁辰啊,听说你男朋友是巨恆公司的老板啊。”
巨恆?啥玩意儿?谁会给自己的公司取这么土的名字,梁辰表示这么土的人,真的不是她认识的。不过……这名字,听起来很熟。
“朱总,我没男朋友。”
这完全是誹谤,绝对的誹谤。她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啊,他们这么做不是想让她三十岁都嫁不出去吗?梁辰很上火,尤其是大早上的,还是星期一的大早上,这种誹谤太让人更年期了。
“小辰啊,你就不要太谦虚了,男朋友这么厉害,低调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过,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低调了。”
“这个,真没谦虚。”
她表示也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巨恆的陈锦年陈总不是你男朋友吗?”
“您听谁说的呢?”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哪有这回事呢,我跟他也不过是认识而已,不熟不熟。”
难怪她会觉得巨恆这名字这么耳熟,可不就是陈锦年他们公司吗。只是,这关於男朋友的事,她怎么没听说?
“怎么会不熟呢,听说你们还是一起长大的,这可是青梅竹马啊。”
“他要真是我男朋友,我还在这儿做什么呢,朱总您说是不是?”
朱大老板被梁辰一句话就给噎得没话说了,但显然又觉得不甘心,摸了摸还剩几根毛髮的脑袋:“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