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说是顺风车,其实一点也不顺,从桃园酒店到陈锦年家与到陈舒年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不过,陈舒年毕竟是女士,她说顺,那就顺吧。
陈锦年开著车先將陈舒年送了回去,陈舒年下车时,企图引诱梁辰。
“辰辰,晚上要不要在我这儿住?”
梁辰想准备说好啊好啊,陈锦年一个倾身,啪的一声,拉上车门,然后踩下离合器绝尘而去,留给陈舒年一个性感的车屁股。
陈舒年晃著脑袋往家的方向走,上了楼,从包里摸出钥匙,清脆的钥匙声在寂寞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开了门,陈舒年取下钥匙,推门而入,刚准备关门开灯,一个身影忽然窜了进来,陈舒年大叫一声,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因为嘴巴已经被人捂住。
陈舒年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那黑影一脚將门踢上,手已经离开了陈舒年的嘴巴,但陈舒年却仍是没有叫出来。
陈舒年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黑影,不知何时,泪已经流到了颊边。
是他是他,她认得,即使在黑暗中,她也认得,他的手掌、他的身影,还有,他的唇。他的一切,化成灰她都认得……
那黑影將陈舒年的身子扳过,抵在墙上,唇便落了下来。
像是在寻求什么似的,又猛又急,那扑鼻的酒气,在这个时候迷乱人心,陈舒年轻哼一声,原本被按在墙上的双手已经搂住来人的脖子,黑暗中,两人无声无息地吻著,如同溺水之人,急急地吮吸著对方口中的氧气。
客厅的灯的开关就在陈舒年的旁边,啪的一声,开关被打开,一室亮堂。
来人放开陈舒年的唇,却没有退开,额头轻抵著陈舒年的额头。
陈舒年的脸上全是泪痕,脸上的妆已经花得一塌糊涂,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拉开一些距离,陈舒年抬起泪眼,看著来人。
“你干吗要来,你干吗要来啊,我都不去招你了,你干吗要来啊?”
一出声便已是轻泣,她日思夜想的人啊。
来人看著陈舒年哭花的脸,用指腹擦了擦,发出一阵闷笑。
“还能认得出我是谁啊,哭得丑死了。”
来人正是梁辰眼中的神,梁小舅。她可不可以认为,这神,终於想食人间烟火了?
陈舒年一阵哀怨:“丑就丑,谁让你看了。”
“我喜欢看……”
或许是喝了酒,梁小舅穿著平日里很少穿的白衬衫,因为刚刚陈舒年的热情,衬衫的扣子已被蹭开了好几粒,露出结实的胸膛。再加上樑小舅此时低沉的声音……
陈舒年只觉全身虚软一片。
难道流氓会传染吗?跟梁辰那女流氓在一起久了,她也成流氓了吗?
陈舒年只觉全身一团火烧,再顾不得其他,一个猛扑,半掛在梁小舅身上,嘴里不停地说著:“那你就好好看看吧,看个够……”
持续的低笑声不停地从梁小舅胸膛里发出:“你这样,让我有种自己在犯罪的感觉。”
“犯罪不好吗?”將整个脸埋入梁小舅的胸前,陈舒年用力地汲取著来自另一个胸膛的温暖。
“那要等犯了才知道好不好。”
说完,梁小舅將陈舒年整个人打横抱起,凭著军人敏锐的侦察力,完全没错地將人抱进陈舒年的臥室。虽然闻著喝了不少的酒,步子却仍是十分稳健。
將陈舒年放到床上,梁小舅转身准备走开,陈舒年急急地起身,猛地抱住他的腰。
“不走不走,我不准你走。”
他又要走了,一切都是梦,全都是梦。
梁小舅转身,气息有些不稳:“不走不走,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脸,瞧你这一脸的妆都花了。”
“不要,你抱我去。”
陈舒年抱著他的腰身不肯放,如果这是梦,就让她沉醉得再彻底一些吧。
梁小舅无奈,只好矮下身子,將人抱起,抱进浴室。
喝酒的明明是梁小舅,但陈舒年却觉得醉的人是自己。
抱至盥洗台上,陈舒年任由梁小舅拧著毛巾替她將脸上花了的妆一点一点地擦乾净。认真细致的模样,让陈舒年不禁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