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总共就那么大,该被占的便宜还是一点没剩地被占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锦年就起了个早,將还在迷濛状態的梁辰抱进了洗手间。梁辰在被抱进洗手间的那一刻,立刻惊醒。然后完全不用陈锦年再多说什么,自觉地刷牙洗脸。
两人收拾完毕之后,陈锦年便开著车去接他父母,说是接,其实只是单纯地走个形式。陈锦年开著车载著梁辰走在前面,陈父陈母以及陈锦年的大伯伯母四人开著另一辆车子跟在陈锦年后面。
因为比较早,路况还不错,除了红绿灯,一路畅通无阻。
梁辰自己吃完包子,又餵陈锦年吃了两个包子,然后靠著抱枕便打起盹来。这天天不用上班的日子,她还过得挺累。
两辆车,一行六人,到达梁姥姥家后,梁姥姥与大舅妈站在院里迎接他们,梁姥爷与梁大舅正在屋子里泡工夫茶。
陈父一行一下车,进了屋子之后立即给梁姥爷行了个军礼。
梁姥爷乐呵呵地摆了摆手:“都坐都坐,今天是喜庆日子,別拘著。”
本来梁辰以为到了姥姥家就算是找著亲人了,还想著让他们给她做做主,收拾收拾陈锦年这丫的。
但现实再次给了梁辰残酷的一巴常。
“辰辰,你看看你,做事一点都不积极,婚礼什么的,当然得抓紧时间办,要是等有了孩子,你又该嫌穿婚纱什么的不好看了。”
才刚一到姥姥家,梁辰便遭炮轰。
我的亲姥姥,这都哪儿跟哪儿,您老想太远了。
除了在家的第一次,以及第二次,后面的每一次,梁辰事后都有吃避孕药,当然,是背著陈锦年乾的这事。可怜的她,每每被折腾得半死之后,还要自己爬起偷偷吃药,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怪辰辰,是我不好。”陈锦年顺势上前。
装,你再装,继续装,把自己当麻袋可劲地装。
梁辰很想一个白眼把上自己翻过去,听听他这话,越说她越觉得是自己的罪过,不光是她这么觉得,这眾长辈也都是这样认为的,看向梁辰的眼神全是谴责。
是啊,陈锦年这孙子,可懂事了,瞧这又端茶,又倒水的。
她是捡来的啊,高架桥底下捡来的啊,身上没有任何信物啊,找不到亲人啊,找不到啊。
“是啊,不能怪梁辰,多好的孩子啊,要怪就怪我们家陈锦年,办事一点章法都没有。”
陈妈妈的话倒是让梁辰有了些安慰,只是她早应该想到的,长辈们的说话艺术,永远是他们这些小辈欣赏不了的。
“哪里好了,陈锦年都等她这么多年了,她还一直死倔著,这好不容易想通了,居然一声不吭地就去先把证给领了。”
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吗?
梁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咬著苹果,她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陈锦年坐在她身旁,半搂著她跟长辈们说话,电视上在演什么,她压根儿就不知道。
她发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似乎被陈锦年那丫的设计吃掉之后,她好像完全没有了娱乐,哪怕是看电视!
靠!
这项认知让梁辰觉得太恐怖了,她她她……真如那些乱七八糟的两性书中所说的,完全丧失了自我,她已经开始变脑残了。
陈锦年还在那里陪著他家长辈跟她家长辈说话,相谈甚欢,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慢慢地啃著苹果慢慢地打发时间。
早知道应该赖会儿床,直接睡到中午再过来的。
梁爸梁妈因为路途的关係,现在还没来,这是梁辰唯一感到庆幸的地方。
然而她这庆幸並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正在她庆幸的时候,梁爸梁妈已经到了。
眾人除了梁姥爷,皆齐刷刷地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