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两人慢吞吞地沿著街边走著,就当是散步了。只是梁辰这才觉得有些饿了,这一大早上的,真的跟歷险记般,而她,似乎再一次输给陈锦年那廝了,她真想把自己刚才那只签字的手给剁了。
陈锦年一只手牵著她的手,一只手紧紧拽著那两本红本本,一脸傻兮兮的笑容。
都说婚姻是坟墓,梁辰觉得,说得真是太对了。
你看他们这才进去几分钟,陈锦年就已经变成这傻样了。
梁辰以前曾是个天真的妹子,因为她一直以为只要她乖乖的,不折腾不闹心,她想要的东西,老天就会看著给。梁姥姥也说:“要乖乖的,这样爸爸妈妈才会喜欢你,爸爸妈妈才会疼爱你,才会接你回家。”
她一直很听话,可是事实证明梁姥姥是骗人的。
到后来,她的听话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习惯压抑自己,只是落下了一个自言自语的毛病,夜深时,对著镜子中的自己说话。
“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不错,你吃了吗?”
“吃了,你呢?”
……
现在她才发现,老天爷这东西,从来就只站在陈锦年那边,又或者说,从来就没站在她这边过。在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是上天在给她智商的时候,没给全。
反正甭管怎么说,折腾了一早上,陈锦年他又如愿了,而她从少女一夕之间变成了妇女。
以后三八节可以正大光明地要礼物了吗。
陈锦年与梁辰一路走著回家,回到家时差点以为家里遭劫了,门大开著,玄关处有一双既不是陈锦年也不是梁辰的鞋子,客厅的地上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像想起什么似的,梁辰將自己的包扔到沙发上,急匆匆地往臥室的方向跑去。果然,在她臥室的床头,摆著个行李箱,而床上,挺著具尸……不,挺著个人。
隨后跟著梁辰来到房门口的陈锦年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两人看了一会儿后,相视而笑。
陈舒年这货,终於回来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门口,梁辰將门带上。
“陈太太,先吃点早餐垫垫肚子吧,一会儿咱上超市买菜去。”
嗯?
面对这个如此新鲜的新称呼,梁辰显然还不能回过神来。
“叫谁?”
“你啊,陈太太。”
陈……太太……
梁辰倒地不起,好不容易双手撑地撑起身子,脸上的五官正朝著各个不同的方向飞奔著。
陈……太太啊。
这都快十一点了。
“你不上班吗?”
“你忘了今天是周末?”
哦,是,似乎是忘了。
虽然只是领了个证,但还是值得庆祝的,婚礼来不及,蜜月还是可行的。陈锦年端著粥,一边吃一边跑到客厅的茶几边,拿起上面日历翻了翻,在確定未来几天他都是閒著的后,转过身对梁辰说:“你打电话回去还是我打电话回去?”
两家长辈都还不知晓此事,报喜是必要的,不过,估计会经歷一番口水的洗礼。虽然在梁辰脸上一点也没见著喜。
订婚典礼没一个也就算了,这结婚也就十几块钱就给办了,到底是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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