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东侧副峰。
何氏与袁氏的修士,在夜色中如同出鞘的利刃,毫无遮掩地朝著阴氏宅邸而去!
阴氏在外巡逻的族人被这汹汹气势所慑,强作镇定地呵斥:“来者止步!此乃洛氏麾下,阴氏家宅!”
“奉洛氏少主之令!”何玉蓝高举一枚令牌,步履不停,声如金铁交鸣:
“洛氏麾下,何氏何玉蓝,奉命问罪阴氏不法!阴氏上下,即刻跪地受缚!凡有违抗者——杀无赦!”
“啊?!真是少主令牌!”
五名巡逻族人看清令牌上那独特的火焰玄鸟纹饰,瞬间面无人色,慌忙跪倒在道路两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他们心中惊涛骇浪,阴家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竟让少主不顾舅甥之情,动用如此酷烈手段?
何玉蓝一行人声势浩大,自然无法隱瞒,也无需隱瞒。
此刻,阴氏宅邸深处,阴氏家主已被心腹从睡梦中急唤而起。
他匆匆穿戴整齐,听完族人语无伦次的稟报,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直奔外院。
刚走到前庭,“轰隆——!”一声巨响震彻夜空!
阴氏那象徵著威严与传承的朱漆正门,竟被一股巨力轰然撞碎,木屑纷飞!
阴氏家主脚步猛地顿住,脸色铁青,眼中怒火与惊疑交织。
何玉蓝率先踏过倒塌的门槛,率眾闯入。
不等他开口,阴氏家主已因家门被毁而勃然大怒,厉声咆哮:“何玉蓝!谁给你的狗胆,敢毁我阴氏门庭?!”
何玉蓝充耳不闻,径直走到阴氏家主面前,將那枚冰冷的少主令牌几乎懟到他脸上:
“何氏、袁氏,奉少主之命,问罪阴氏不法!阴氏上下,无论尊卑,即刻跪地受缚!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最后三字,带著凛冽的杀意。
阴氏家主身后的族人顿时一片譁然,面面相覷,难以置信。
平日里少主驾临,阴氏上下无不恭敬宠溺,少主也一向对母族宽容有加。
他们寧愿相信是何玉蓝胆大包天,假传少主之令,也不愿相信少主会如此绝情。
“何玉蓝!”阴氏家主声音微颤,看清那令牌確凿无疑后,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些年阴家背地里做下的那些勾当,桩桩件件违反洛氏家法,瞬间在他脑中飞速闪过。
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底气顿时泄了大半,色厉內荏道:“你……你可知假传少主令是何等重罪?!”
“这便不劳阴家主费心了!”何玉蓝高举令牌,声震全场:“拿下!阴氏满门,无论男女老幼,皆擒下!”
“我看谁敢——!”一声饱含怒意的暴喝自侧方炸响!
只见阴氏嫡长子阴乌尚,率领著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阴氏族修疾步而来!
这些族修皆身著精铁甲冑,刀枪在手,杀气腾腾,显然是早有准备的精锐!
何玉蓝目光如电,直刺阴乌尚:“阴乌尚!你要违抗少主之命?!”
“阴乌尚不敢抗命!”阴乌尚面色阴沉如水,声音却带著刻意的镇定:“但阴氏乃少主母族!我父更是少主亲舅!”
“少主与我阴氏血脉相连,情深意重,岂会如此不教而诛,以雷霆手段对待母族?!此中必有蹊蹺!”
他猛地抬手指向何玉蓝:“我怀疑你偷盗少主令牌,假传少主指令,意图构陷我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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