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
他刚要开口,忽然却见得府內一个侍卫慌慌张张从人群中衝出来,衝到他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扑倒便拜,似有紧急要事。
“干什么如此慌慌张张?”
马老太爷微微皱眉:“有什么话慢点说,难不成天塌下来让你这般紧张?”
那侍卫连连摇头,大口的喘著气,声音格外响亮,又带了几分颤抖:
“回老太爷的话,韩遂勾结羌人首领北宫伯玉、李文侯造反,在我们比武招亲之时,先假意宴请凉州刺史耿鄙將其连同身边亲卫杀害,隨后迅速控制城门守將、打乱城防布防,令羌人的五千兵马涌入武威郡中,如今他们已將府邸团团包围!现在就在府外要见家主!”
“什么?!”
“羌人进城了?!”
马老太爷大惊失色。
在场眾人也无一不是瞬间变色!
羌人,是以游牧为生的本地人,善骑射,耐苦力,在东汉的统治下常常处於被压迫统治的地位。
从东汉初年到如今,羌人因反抗压迫、抵制严重赋税和朝廷的剥削已爆发了四次大规模叛乱,每一次都是付出了严重血的代价,方才平息。
董卓之所以在西凉有如此之高的地位身份就是因为他和羌胡关係匪浅,往往只要他一出面就可以兵不见血的化干戈为玉帛。
但无论如何,羌人对汉国的怨恨绝非一日两日便可消除。
如今羌人进城,岂不可怕?岂不令人变色?
马老太爷,马腾,董誉等人霍然起身,个个神情严肃。
谁也没想到韩遂竟然能做出这般事情来。
难怪今日不在场。
原来是早有图谋。
“没想到这韩遂竟如此狼子野心,勾结了羌人造反。”
董誉脸上附上了一层威严的冰霜,全然不似刚才那般笑眯眯的,隱隱之间就有极大的威压感扑面而来。
董白眉宇之间也闪过一丝忧心忡忡:
“而张济將军如今不在府中,只有他侄子张绣。。。。。”
董誉道:“阿绣文武双全,纵然真的有什么变故,想必应该能及时应对。何况羌人进城,既是想要迅速掌控城池立稳根基来对抗朝廷,首先需得拉拢本地世家,不会急於杀戮惹得天怒人怨,我们还是先处理眼下这情景才好。”
这下子,再无人去纠结什么比武招亲了。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都在思索这些羌人进城是否已经將自家围困,早已经烧杀抢掠,杀人放火?
虽然董誉那般说,但谁敢保证没一两个莽货?
光是想到这一点,背脊就已经渗出冷汗,渗透了衣服。
“走!今日我便是要领教领教这些羌人的厉害,只要我还站著,就绝不叫羌人在我大汉之地胡作非为!”
马老太爷气的脸上肌肉都在颤抖,一挥手,所有人乌泱泱便隨他而出,亦包括擂台上的薛不负和马云禄。
马腾更是早已调动府中部曲紧隨其后,以防不测,应对任何变故。
眾人前脚刚跨出前院大门,便瞧见外面那条宽阔至极的广场上,早已密密麻麻地铺满了羌人军队,少说也有千余人。
想必其他人已经占领了刺史府卫,封锁城中军营、粮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