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赌。
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豪赌。
陈学兵也对他伸出了一个手掌,翻掌示意。
五亿。
他极快地点头。
“周我想想啊,周二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您在全国旅游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十一五要推旅游精品,还要搞「俄罗斯年」,我想问问九寨沟的旅游路线能不能申请入境旅游的政策?我打算搞一下旅游区开发,修公路和服务区。”
嗡。
随着陈学兵的话声轻松下来,刘瀚的世界也变得和煦。
领导却迟疑了一下。
“就这事?”
“嗯。”
“问四川!这事是下面报。”领导很想发个脾气,但想了想,还是道:“九寨沟就不用问了,肯定在计划里。”
“知道了,打扰了领导。”
“没打算找我走什么后门吧?”领导略带威严地反问。
“怎么可能。”陈学兵笑了,直白地道:“这种小事地方上有人给我办,人家请我来的,开后门我还得考虑一下呢。”
领导都气笑了:
“你啊!”
电话挂了。
长长的松气声。
这次是阚治冬传来的。
他和不少老领导打过交道,也从领导最后两个字里听出了对小辈的无可奈何。
这样的语气,陈学兵是真让领导看重了。
他心里底气也足了,走到刘瀚旁边坐下。
“听说你是327国债起家。”他是对刘瀚说的,“当年收盘前8分钟,老管孤注一掷,用自营席位连续打入23笔空单,2070万口空单下去,砸下的资金两千多亿。”
“管金生一家输了几十个亿,培养了几百个百万富翁,几十个千万富翁。”
“其实你们的富贵命,都是侥幸,要是交易所当初帮了老管一把,你们都得倾家荡产。”
刘瀚回神,有些惊讶:“你是?”
“我?我是给老管收拾残局的人。”阚治冬笑道:“新湖系的黄伟,证大的戴智康,魏东,周正毅,袁宝璟。还有你,当初这些赢家何其辉煌?短短十年,这些名字已经消失一半了。”
刘瀚眯了眯眼睛,陷入了回忆。
当年他在这些人中还是个小喽啰。
“所以啊,得势的时候别猖狂,都是命,再过十年还能不能活下来才最重要。”
刘瀚心有所感,竟一时没说话。
陈学兵却笑着站了起来。
我可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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