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的老领导,没有睁开眼睛,直接开口道,“年龄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说完以后,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钟爱国坐下说。
钟爱国得到允许,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爱国,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老领导问道。
“无事,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过来看老领导了吗?这次顺路过来看看!”钟爱国说道,他没有说自己来的目的。
闭目的老领导,听到钟爱国的话,睁开了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看著钟爱国,“真无事?”
“如果,有事你就说,趁著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不然等哪天我走了,想帮都帮不了了。”
“老领导,真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有就是前段时间,有人给我送了两幅字画,你也知道我对这个一窍不通,这不就给老领导拿来了。”
钟爱国说完,就把手中的画,递给了老领导。
老领导接过字画,却没有立即展开。
他用那双布满皱纹却依然锐利的眼睛看著钟爱国,嘴角浮现一丝瞭然的微笑。
“爱国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领导缓缓问道,手指轻轻摩挲著画轴。
“四十五年了,老领导。那年我还是个毛头小子,是您一手把我带出来的。”
钟爱国的语气里带著难得的温情。
“四十五年…”
老领导喃喃道,终於展开了第一幅画。
这是一幅山水画,笔墨苍劲,山峦叠嶂间隱约可见一条小路蜿蜒通向深处。
老人的手指突然停在画中的一处亭台上,轻轻敲击了三下。
钟爱国眼神微动,但没有说话。
“这画很有意思。”
老领导说著,又展开了第二幅画。
这是一幅骏马图,八匹姿態各异的骏马在草原上奔驰,其中一匹回眸凝视,眼神格外灵动。
老领导仔细端详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好了,画我看过了,確实不错。你陪我喝杯茶吧。”
钟爱国明显鬆了一口气:“好,正好我带了您最爱的大红袍。”
茶香在简陋的屋子里瀰漫开来。老领导抿了一口茶,忽然问:“最近上边是不是有大动作?”
钟爱国端著茶杯的手顿了顿,终於嘆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您。”
“是你弟弟钟爱民的事情?”
老领导闭著眼,仿佛在品味茶香,“我虽然退休多年,但还是能听到些风声的。”
钟爱国放下茶杯,神色凝重:“问题比想像的严重。牵扯麵太广,我现在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