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点道理。”珍妮一副快被说服的样子,“问题是这个’如果‘怎么变成’一定‘。”
维尔福表情一滞。
珍妮嗤笑了声:“维尔福先生,我不是脑袋空空的人。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很难找到打禁治产的律师,正如我的好堂兄很难找到打诱拐案的人。这种情况下,两人找上同一诉棍并不奇怪。德。埃斯巴侯爵的性别让侯爵夫人的朋友都很难站她,我与路易的婚姻则涉及英国的律法漏洞与巴黎官员的’职业错误‘。”她比维尔福想得更难糊弄,“爱惜羽毛的律师是不可能接这种官司。”输了会影响口碑,赢了会得罪权贵。
“……博林小姐。”敛起笑的维尔福冷冷道,“您证明了女人的薄情。”
“您证明了男人的诡辩。”珍妮再次准备离开。
“我再告诉您一件事儿吧!”维尔福叫住珍妮,“比尔已经离开巴黎。”
“能理解。不离开的话,侯爵夫人会往死里整他。”
“这话倒也没什么错,但他是坐基督山伯爵的马车离开的。”维尔福得意洋洋道,“期待您回心转意。”
珍妮的回答是略略颔首。
出门时,她与回家的维尔福夫人迎面撞上。
“博林小姐。”维尔福夫人惊喜中透漏出一丝担忧的,“您还好吗?我听说了汤德斯先生的不幸。”她再胸口划了个十,“愿上帝惩罚那些残忍的人。”
“生活还要继续。”珍妮勉强一笑,“对我而言,当务之急是稳定家庭,未路易伸张正义。”
维尔福夫人点了点头,向她保证,“我们是朋友,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务必开口。”
“我会的。”珍妮露出感激的笑容,看到被奶妈抱下的瓦伦蒂娜,“难得看见您出门。”
忧郁爬上维尔福夫人的脸:“我母亲心情不好,我带瓦伦蒂娜去看她。”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珍妮说完又不好意思,“嘴太快乐,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没事。唉!”维尔福夫人叹了口气,“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律师跑了,而我丈夫又是国王的检察官,所以我母亲没少被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叨扰。”
“您母亲站侯爵夫人?”
“我母亲想保持中立。”维尔福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况且这事儿德。埃斯巴侯爵也没做错……”
珍妮听不清后面话,维尔福夫人也很快露出标准的笑,“您振作起来我就放心了。”
被奶妈抱着的瓦伦蒂娜与珍妮擦肩而过时向她颔首。
葛勒南街的伯爵府里,戴好帽子的神父不知几次地回头劝道:“真不和我一起回去。”
“……不了。”基督山伯爵还是那副让他火大的犹豫不决。
“……算我又问了蠢话。”神父狠狠地穿上外套,藏起来的缝合线被扯得露出白色线条,“总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