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再说。”
夏庞蒂埃夫人又与珍妮寒暄了下,她一走,神父卡着点出现,一眼看见桌上的杂志:“夏庞蒂埃夫人送的?”
坐下的同时试探道:“聊得开心吗?杂志销量如何?”
“夏庞蒂埃夫人说创造了历史。”
“那很不错啊!”神父是有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当珍妮拒绝夏庞蒂埃夫人的采访提议时,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怅然若失,拿起杂志慢慢地看。
“我为你感到骄傲。”神父来了这么一句,“我还记得你刚来巴黎时的样子。”
“一个虚张声势的小屁孩。”珍妮的嘴角弯到一半被狠狠压下,“我引起了汤德斯先生的注意,他帮我联系上斯帕达伯爵。”十指互绞到指间发疼,“我也没想到他会帮我那么多,而我却没机会报答他。”
她看了眼神,一切尽在不言而喻中。
神父已经确定了些事儿,但不想深究下去:“路易一走,罐头厂和渔获公司……”
“我想交给基督山伯爵。”
“……”神父没料到珍妮会这么说,“我知道路易想把这些东西给你。”
“可我跟路易的关系远没他和基督山伯爵的关系近。”
“而且我……”
珍妮打着斯帕达伯爵远亲的名头在巴黎混得如鱼得水:“我得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剩下的……”
蒙代戈马车的轱辘又在心头压过。
“还给他照顾的人吧!”
然后又补充了句。
“我是指斯帕达伯爵和您。”
“我懂。”被照顾的神父用杯子掩盖上扬的嘴角。
还是在意啊!
您出面让基督山伯爵收……
汤德斯的遗产比珍妮想得还要惊人,除了已知的渔获公司、罐头厂,香榭丽舍旁的总部商店,还有在波旁复辟后随基督山伯爵购入的大量地产与分散的银行存款——主要是巴黎、伦敦、阿姆斯特丹与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