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是张巨大的长桌,上面全是参考的书与墨痕不同的草稿、各色墨水与稿纸。
珍妮和神父就在桌子边,不必靠近就听见清晰的沙沙声。而从门口走向桌子的路上全是散落的书。
两人都不爱收拾,屋子的旧主也不是作家,更没有神父般的好奇心,所以在定制的书柜送过来前,书房里的人每天在做体操训练。
“这么快?”神父从一堆书后抬起了头,眼睛被烛光照成红色。
“我怕您太快睡了。”阿贝拉懊恼自己不会讲话。该死的,她怎么那么说。
她懊恼时,珍妮已收拾出个位子:“你坐我和神父间。”她体贴道,“我看你有很多事想请教神父。”
“谢谢。”阿贝拉在诚惶诚恐地在桌旁坐下,侧眼打量工作的珍妮——她看起来太漂亮了。辫子垂在脑后,从见面时的红棕变成深棕,符合世人对黑发女人更聪明的印象。事实上,珍妮也却是聪明,轻易写书卖座的书。
阿贝拉有尝试写信,明白要把信件写得优美得体有多不易,而阿贝拉蹙着眉就写完一张,仿佛能把脑中的文字印在纸上。
“有事?”忙着写下月稿子的珍妮感到一股强烈视线。
“没什么。”阿贝拉看着她把写好的稿子摞到一旁,“我觉得你好了不起。”
“谢谢?”珍妮的脸被照成红色,抿了会儿唇也小声道,“你也很了不起。”
“我没什么可称赞的。”
“我投稿前,你这鼓动我投稿的人都比我有信心。”珍妮叹息道,“你要是没了不起的,我更不配被你称赞。”
神父敲着桌,打断她们的商业互吹:“阿贝拉,吉娜维芙主编送你的书都读完了。”
“是的。”珍妮称赞简。奥斯汀是从未有过的写作大师,所以她把《傲慢与偏见》读了两边。
“有体会吗?”神父翻出笔纸,“奥斯汀的作品专注于乡绅阶级,但也是乡村发生的琐碎小事,与你熟悉的环境有共同点。
阿贝拉握着笔,手心开始发抖发汗:“确实如此,那些故事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在老家的记忆”
神父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你可以学简。奥斯汀的写作手法,用你熟悉的元素仿写一篇小说。”
“我不知要如何写作,我也没。”
“我教你个法子。”珍妮打断了阿贝拉的话,“你从把《傲慢与偏见》里的人物和场景、事件换成你熟悉的人与事,仿写成法国版的《傲慢与偏见》。记住,必须是你见过或听说过的事,不能把原版的情况照搬过来。”
“你先试试。”神父仰着脑袋看向隔了一人的珍妮,“你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