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业障沈诚,
只是现在的他,乌黑的头髮已经化为银白,就连双眸都是银白色的,只有瞳孔是紫色。
脸上也写满了不舍与温柔。
“你为什么会在这。”
疲惫感涌上心头,一切归於黑暗。
等到再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又变回了永安宫的天板。
“圣后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耳边传来上官寧的声音,李倚天眨眨眼,掐住眉心:“是寧儿啊,本宫怎么了。。。”
“我刚刚进来,就看见娘娘躺在床上失去了神志—”上官寧急的快要哭了。
“本宫没事。”李倚天摆摆手,还未从昏昏沉沉中彻底醒来:“你不是应该待在侯府吗?怎么回来了?”
“圣后在上。”上官寧文观察了片刻,確认她没事,才轻声说著:
“是平安侯让我来的,他让我告诉您,天枢苑圣女玉清音,昨夜想要刺杀他,被他发现之后遁走。”
“藏剑山庄少庄主庄墨和执剑长老左青,都於京郊身故。”
“江湖三大门中两大门生变,恐有未可预料之变局,还望圣后早做打算。”
“天枢苑圣女,玉清音?”李倚天愣了下,接著看向上官寧,灵气溢出,发动了问心:“昨晚上,沈诚有没有和玉清音,行鱼水之欢?”
上官寧的双眸立刻呆滯,摇了摇头:“没有,沈大人杀了她,但只是杀了个傀儡。”
“竟然是这样—”听到这话,李倚天的目光逐渐变得呆滯,口中喃喃自语:“是本宫误会了他—”
“他昨晚上不仅与庄墨战,还应付了天枢苑圣女的袭击,想必过得一定非常辛苦”
她的脑海中,当即浮现出沈诚独自一人,臥在床上疗伤,若孤独的狼王舔伤口的画面。
一时之间,只感觉胸腔无比苦闷,凤眸中满是自责:
“是本宫错怪了他,是本宫错怪了他啊———
“娘,娘娘?”上官寧从呆滯中退出来。
“本宫没事。”李倚天凤眸眯起,眼中杀意毫不掩饰:“寧儿,令你带天鉴阁將士,赶往天枢苑,缉拿圣女玉清音。”
“如若不交,那便將天枢苑,给本宫翻个底朝天!
“也该让这群阴沟里的老鼠知道,这大虞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上官寧心神一颤,她好久没有见过,圣后这幅样子了。
连忙躬身行礼:“寧儿明白。”
“下去吧。”李倚天摆摆手,待到上官寧彻底走出宫,脸上的冰冷杀意才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少女才有的懵懂与疑惑。
她抬起手,望向窗外,用手向天空做著拉鉤的动作,眼神中满是迷惘:
“那画面到底是什么——是本宫二十年前,失去的记忆?”
“可沈诚为什么会在那里?二十年前,他还未出生才对啊。”
“难道只是一个梦?是本宫在思念他?”
“不,不可能,本宫才不稀罕这个业障—
“像他那种心大萝卜,本宫才不要理他!”
另一边,潼谷关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