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黄金,还有,还有帐本全都被拿走了————
“咳,咳咳,该,该死————”听闻这话,公孙剑捂著嘴巴,乾咳不止。
金银珠宝不算什么,他公孙家家大业大,丟点钱算个屁。
但帐本就另一说了!
“老,老爷,这,这里还有一个字条————”管家颤巍巍地字条双手奉上。
公孙剑强忍心中悲痛,將字条接过。
“司空在上,见字如面。”
“司空今日一时仁慈,放了小弟与小弟父母一命。是故,小弟也救司空晚辈一命,回报司空大恩。”
“还望司空珍重身体,切莫因小事而疯癲,勿了我大虞之大事。”
“呵呵,哈哈哈哈!”公孙剑突然狂笑了起来,把纸条递给了公孙无极:“鱼饵,他把自己当成鱼饵了,哈哈哈哈!”
“家主?”公孙无极接过纸条,看完之后,面如死灰:“调虎离山?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想动我们?他是故意卖给我们破绽!”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老夫低估他了,彻底低估他了。”公孙剑扶著桌子:
“老夫以为是老夫在算计他,没想到,竟然是他在算计我,呵,呵呵”
“沈诚,老夫承认,你有资格和老夫坐在一张牌桌上了—-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
“康儿,我的康儿——”
如今帐本在沈诚手中,他又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牌,身后还有圣后撑腰。
短时间內,他再无报仇可能。
想到这里,公孙剑只感觉一股愤怒与屈辱衝上心头。
亲身儿子死了,连户首都为留下,可自己却不能给他报仇。
甚至,还被杀他的凶手,被一个黄口孺子看破了所有计策,玩弄於鼓掌“·
“混帐,混帐——·儿啊,爹对不住你。”
公孙剑只感觉气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扶著桌子,一口鬱结之血,喷了出来。
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家主!”
“老爷!”
“大人!!”
一时间,司空府的人全都冲了上来,场面乱成一锅粥。
而另一边。
吹著骨笛的灰袍人,无奈地看向马车:“这公孙剑什么情况?”
“要不是他说,这沈诚一定在马车里,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才不动手呢。”
“结果现在,人又不走,哎,身上的上古妖血本就没多少了,这一波又用掉这么多“不过也好,本来也需要一些新的数据,这一次倒是补齐了,呵呵。
正说著,他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以及让他浑身陷於死寂的杀意。
“等等,这种感觉—”
灰袍人缓缓扭头,却见变装为红衣剑客的大虞女帝,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顷刻间,灰袍人就想起了几日前,自己被杀了几百条命的记忆,眼神中闪出浓浓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你,你不是已经放弃沈诚了吗?怎么会———”
“不这样做,怎么钓出你们这些大鱼?”
大虞女帝冷漠地看著他,似看著一只將死的蚁:“给朕说说,你想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