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吕波大哥!”
他挣扎著爬起身,踉蹌著扑到日向伊吕波身边,將他搀扶起来,带著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慌乱问道:“我们,我们怎么办?”
日向伊吕波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那狰狞的笼中鸟咒印周围依旧青筋虬结,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著。
“寧,寧次。”他艰难地喘息著,声音沙哑道,“我们必须把孝救回来……”
“宗家敢对我和孝使用笼中鸟就是决定彻底撕破脸了,以孝如今重伤的身体,面对宗家高强度的审讯撑不了太久。”
“要么,直接死在审讯的过程中,要么只能承认,是自己杀的人,挖的眼……咳咳!”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声音带著恐惧和:“一旦孝承认了这些事情,宗家就有理由对他出手!”
“如果宗家在所有人的面前,使用笼中鸟对其处刑,所有分家对於笼中鸟咒印刻在记忆深处的恐惧,都会被唤醒!”
“云川大人好不容易才让分家站起来,到时候也会被宗家打碎腿重新跪下去!”
“但是……”
说到这里,伊吕波的身体猛地一软,再次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自己抽痛的头颅:“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想不到办法。”
“即使把孝救出来,也无法洗清他的嫌疑,反而宗家会对整个分家出手,甚至清洗!”
“到时候,我,我们都会……”
他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钝刀,狠狠割著日向寧次的神经。
日向寧次低垂著头,身体逐渐颤抖起来。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日向伊吕波额头上那丑陋的笼中鸟咒印,嗅著空气中那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记忆深处如梦魘般挥之不去的画面!
他看到父亲蜷缩在地上,同样的笼中鸟咒印,同样的青筋虬结,同样的眼球暴突,同样的血丝密布,同样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幕幕,在寧次的脑海中疯狂闪回、放大!
恐惧!绝望!无力!
以及那疯狂滋生、最终吞噬一切的……
恨意!
对宗家的恨!对笼中鸟的恨!对这不公命运的恨!对自己弱小无力的恨!
所有的情绪瞬间衝垮了理智的堤坝!
“不!!”
日向寧次猛地发出一声低吼,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直,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不!有办法的!”他死死咬著牙,牙齿因用力而咯咯作响,鲜血从牙齦中渗出,染红了嘴角。
“解决办法……”他声音沙哑道,“日向云川,已经交给我们了,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日向伊吕波的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寧次那张因憎恨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那双因痛苦而涣散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茫然和恐惧,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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