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同,最窄的地方,要侧身过去。
走到最里面,进去,没有什么幌子,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酒馆。
进去,屋里昏暗,那灯也不弄亮点。
五张桌子,没有人,坐在角落,一个人出来,蓬头垢面,那衣服跟八百年没洗一样。
“刘哥,上什么菜?”这个人问。
“五菜一汤。”老刘说。
这特么就别扭了,单菜成汤,不吉。
这菜上来了,汤上来了,滕叫天坐在那儿不说话。
一盘是萝卜雕刻成的棺材,里面放着牛肉,一盘是花圈的造型,是白玉白菜……那汤是白豆腐汤。
“老刘,这……”
“怕死呀?这儿不是谁来都能吃上的。”
老刘吃菜,喝酒,滕叫天也是硬着头皮,尝了一口,他味道竟然极为鲜美。
“这儿的用料,都是极致的,老板的手艺也是一流的,这叫丧菜,这也是一个系,因为丧,就不入得市,只能这样。”老刘说。
“偷来的锣敲不得?”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滕叫天吃菜,确实是,一口香美。
“真特么长见识了。”滕叫天说。
喝酒,老刘说:“老滕,你要小心了,有人在茶场打听你的事情。”
“什么人?打听什么事情?”
“这个人查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是一个干瘦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查不到信息,这也是非常奇怪,打听的事情,就是你现在妻子九城的事情,是什么人。”老刘说。
“还有其它的吗?”
“没有了,九城的事情,有人知道,查三说,九城是阴磁-826体的人……”
“这都知道了?”
“你以为息人是白当的吗?”
“打听九城干什么?”
“不知道,我让查三盯着。”
“你不在息,别打听这些事情了,突然出问题的。”
“我没打听,查三告诉我,就不算打听,我遵守规矩。”老刘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