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滕叫天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只有选择在三天后,给自己留三天时间。
他从基地出来,给滕小晨打电话,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
滕小晨接了电话,没有好的语气。
“小晨,我想看看你妈。”滕叫天想缓和。
“我妈说,死都不用埋。”滕小晨挂了电话。
滕叫天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
他和历史学教授离婚,他只要了纸铺,存款都给了她,这次有病他也给拿了二十万,上次滕小晨来要钱,如果就是正常说话,滕叫天也会给拿的,他特么就是想不明白。
也许这就是捞阴的结果,进门吃饭,端的就是阴家的饭碗,这饭不好吃呀!
滕叫天回纸铺,让胡同的老板送来酒菜,坐在屋子里喝酒。
纸铺滕叫天一个人,屋子里阴冷,北方的十二月了,依然没有雪。
滕叫天心里不舒服,难受,喝酒,他想得很多,活着想离开扎纸,他似乎不知道干什么,而且他确实是喜欢扎纸。
滕叫天的眼泪掉下来了,想想,自己四十多岁了,成的太失败了。
滕叫天喝酒了,早晨起来,他头重脚轻,出来吃早饭后,就在街上走着。
十二月的南城,干冷,滕叫天抄着手,在街上走着。
苏婉开车停下来,叫他。
滕叫天上车。
“大早晨的,你瞎逛什么呢?”苏婉说。
“闲的。”滕叫天说。
“纸铺现在开着也没有活儿,暂时就闭纸算了,到小塘去,那儿有吃有喝的。”苏婉说。
滕叫天心里很暖,他没有说话。
去小塘,喝茶。
“我决定顶扎官帽,后天。”滕叫天说。
“我会守在那儿的。”苏婉说。
“不必。”
“你别废话了,一会儿去官扎找那镇。”
“找他干什么?”
“再问问扎官帽的事情。”苏婉说。
“我问过了,他知道得并不多。”
“那也过去。”
喝了一会儿茶,去那镇那儿。
那镇在弄鸟。